特別是唐寧,他臉上的血珠被風和汗弄的到處都是,看起來整張臉都鮮血淋漓,非常恐怖。
我脫下外套,喘著氣幫他擦臉上的血跡。
“那鳥群是什麼鳥,你看到了嗎?”
靳勒喘著氣,整個人半躺在地麵上,虛弱的問道。
“我特麼怎麼知道,爬到樹頂上,就看到一個巨大的窩,接著那些畜生就沒命的朝著我啄,嚇得我趕緊跳到水潭裏去了。”
我和靳勒聽完唐寧的話,都沒再說話,繼續坐在地上休息。
花了好幾分鍾,我才把他臉上的血跡擦幹淨,我隻感覺自己脖子上疼得厲害,伸手撩起頭發一摸,又是一陣肉疼。
我伸回手一看,隻見手上全是鮮紅的血跡。
肯定是被那些鳥啄的,我轉過身再把頭發撩起來說道:“我脖子上好像被啄了,幫我看看,傷口多嗎?”
我背後的兩人沒有吱聲,我隻聽到其中一個好像還倒抽了一口涼氣。我轉過身拉過唐寧的外套,隻見他後脖子上沒衣服包住的那塊上麵也是血肉模糊,像是以前我看到過的蓮蓬頭一樣,一個個圓圓的傷口上皮都翻了起來,無數細小的傷口裏還有血在不停的滲出來,嚇人的很。
我再拉開靳勒的衣服,隻見他脖子上傷的更加厲害。
我深深的吸氣,看著兩人的脖子說不出話來。他們兩都這樣了,可想而知我的脖子上是什麼樣。
“不行,我們還得回去!”
靳勒看著我完全被嚇蒙了的樣子說道:“必須要回去用涸紅粉敷傷口,這傷太厲害了,不早點包紮隻怕會失血的厲害。”
旁邊的唐寧一臉鐵青,一直沒說話,我隻感覺他的呼吸極是微弱,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心裏一沉,脫口問道:“你是不是還傷著哪裏了?給我看看!”
我丟掉手裏的外套,伸手去拉他的衣服。
撩起來之後我整個人被嚇得哭了出來,隻見他身上全是一點點紅黑色的圓點,腹部和胸口上的傷本來看著就已經夠觸目驚心裏,但是比起背上的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他背上全是烏黑色的瘀傷,有的地方還擦破了皮,滲出一點點的血珠。
“你傷成這樣,怎麼不說啊你!是不是特別疼!啊?你別不說話啊!”
唐寧大口抽著氣,朝著我咧起嘴角,青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格外勉強的笑容,聲音也是又低又弱:“沒事,死不了……別擔心。”
靳勒看到他身上的傷,臉色也變得更加不好,他挪到唐寧麵前,說道:“你忍著點。”
接著他的手往唐寧的胸口腹部上按去,接著又去按他的背。
唐寧臉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把手臂送到自己嘴邊咬住自己的手腕,,悶哼著沒說話。
我的眼淚大滴大滴掉了下來,一把拉過他的手把自己手腕送到了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