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勒恨恨的瞥了我們一眼,拿起桌上的紙巾擦著臉說道:“德行,回去一個按大腿一個按肩膀。”
我和唐寧猛點頭,靳勒拿過他那個古木盒子,刷刷兩下就畫好了兩張符遞給我們,把褲包裏的竹刀遞了過來:“滴一滴血上去,發光之後放身上,沾水無效,記住了!”
我和靳勒拿著符紙,感恩戴德的謝過靳勒之後,拿起他遞過來的竹刀大意凜然的往手指上劃去。
五分鍾後,我們兩人再次哀怨的轉過身看著靳勒:“不是能看到鬼嗎?怎麼沒有?”
靳勒一聽,臉都氣白了,手指哆嗦著指著我們兩的鼻子:“你們以為遇鬼就跟去菜市場買土豆一樣,每個地攤上麵都一大堆?”
我吐了吐舌頭,沒接話。唐寧撇了撇嘴,也沒說話。
停車時間已過,火車哐當哐當的繼續往前開去,車廂裏又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們各自躺在自己床上,數著頭頂床板上的綿羊。
“還以為是誰在用引魂符召喚老夫,原來是三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平靜的車廂裏,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蒼老的說話聲。
我被嚇得從床上一下子爬了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轉頭看了看周圍,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吞了口唾沫,小聲的開口問道:“唐寧,靳勒哥哥,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
車窗外突然照進來一片亮光,對麵中鋪的唐寧探出來腦袋:“我好像聽見有人在罵我們。”
我對麵下鋪的靳勒也坐了起來:“我也聽到了。”
我隻感覺嗓子眼裏發澀,開口的聲音極是嘶啞:“該不會是遇鬼了吧?”
我剛說完,隻感覺自己身上的被子一下子往下退了一點,像是被人從腳那頭拉了一下一樣。
“啊!靳勒哥哥……有人在拉我的被子!”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說道。
車廂的遠處傳來幾聲罵聲,咕噥著說我們說話聲音太吵不讓人睡覺。
我們所在的這列火車本來就沒什麼人,因為是夜班車,現在又不是周末,所以乘客甚少,我們所在的車廂除了最尾部有人睡,整個車廂就隻有我們三個了。
我們聽到罵聲,沒敢開口說話,隻能靜靜的坐著。
黑暗中,隻聽到我頭上方又傳來一句驚呼,聽聲音像是唐寧的。
“唐寧怎麼了?你沒事吧?”
過了幾秒,唐寧哆哆嗦嗦的聲音才響起來:“有人拍了我的頭一下,痛死我了。”
聽完唐寧的話車廂裏陷入了沉靜,我連出氣的聲音都放緩了。
唐寧睡在中鋪,頭是抵著車窗的,除非上鋪有人可以探頭伸手打他一下,不然就隻能是睡在下鋪的靳勒站起來打他,不然是碰不到他的頭的。
可是唐寧的上鋪並沒有人啊!我們上車之後這節車廂就沒人來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睡在他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