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木盆旁邊一看,隻見它的木質已經鬆軟,恐怕已經風化的像泥土一樣了。
我沿著木盆的方向往前麵看去,隻見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佇立在這片平地最左邊的地方。
我心裏打了個寒戰,想著,終於找到了。
可能是近鄉情怯,我並沒有徑自走過去,反而是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洞口。
“這樹藤長得真大。”
靳勒的聲音傳來,我轉過頭,隻見他和唐寧都蹲在我們上來的不遠處,麵朝平地下麵的石頭側麵,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走過去一看,山石的另一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藤條,大的有湯碗那麼大,就連最小的都有茶杯口粗細。
整個山石的背麵上一層密密麻麻的綠葉穿插在藤條之間,可奇怪的是,除了那個我們攀爬上來的樹藤,別的藤蔓竟然沒有一根,是越過這個平地的。
仔細觀察之下,這根從山石背麵被拉過來的藤條就變得奇怪了,同樣是從山石的腳底下長出來攀爬到山石的這麵上的,但是別的藤條卻全都避開了山石上的這塊平地,隻有那一根被放在了平地上。
我再仔細的觀察著剛才我們攀爬過的藤條,隻見它上麵,居然有刻畫過的痕跡。
“你們過來看,這是什麼?”
我仔細敲著那些圖形,上麵的符號有點像藏文,又有些像英文,像是被人用刀刻在上麵的,彎彎曲曲看不清楚。
觀察了一會兒,靳勒突然失聲叫道:“野鬼入宅符!”
“啊?這些東西是符文?”
我聽了也是大驚,再細細一看,果然和靳勒平時畫的那些符紙有異曲同工之處。
唐寧伸出手,撫摸著上麵的符文,說道:“你們說,他都死了那麼久了,這符文怎麼能夠保存這麼久,藤條不是一直在生長的嗎?”
靳勒沒有答話,他站起來,走到了剛才我們看到藤蔓的那一麵,探頭又往底下看去,過一會兒才說道:“果然,這裏有鎮活物相擾符和斷鬼符。”
“鎮活物相擾符?那又是什麼?”
我聽風雲裏霧裏的,也跟著走過去看。
隻見山石的側麵,藤蔓生長到平地下麵五十厘米左右的地方,便繞開平地,彎到了一邊。
灰白的石頭表麵上,同樣刻著彎彎曲曲的符號,每一個大概有巴掌大一團。圖案一共有兩種,沿著靠近平地的側變組成兩根很長的符號線條。
“這是個懂法術的人。而且是很厲害的人。”
靳勒摸著石頭上刻出的符文說道:“這三道符我在家裏的古書上看到過,但是沒想到可以這麼用。這人真聰明……”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是怎麼回事,我都好奇死了。”
我推了推靳勒說道。唐寧也走過來,蹲在我們旁邊,一臉求知欲的看著靳勒。
“鎮活物相擾符是用來護家保院用的,也就是說,貼了這道符,除了自己,家人和家禽之外,其餘的活物都不能進來,除非這個活物很厲害,比畫符的人還要厲害。斷鬼符,顧名思義,是用來斷鬼的通道的,他這樣刻一圈在這裏,鬼就隻能在這個平地上轉悠,不能去到下麵的藤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