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枉死的冤骨,那些飄蕩在黑夜裏的孤魂野鬼,無一不是人製造出來的。這世界上最溫暖的生物是人,最恐怖的生物,也是人。”
靳勒的聲音在黑暗裏顯得平靜蒼涼,我再無言以對,隻能默默的坐著,看著麵前燃燒著的篝火。
迷蒙中,我隻覺得整個人渾身無力,肚子中一陣絞痛,。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才發現已經是白天了。
昨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躺在樹葉上想著事情,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我還沒完全清醒,肚子裏的疼痛卻更加尖銳的傳來,那感覺像是肚子裏的腸子全被人擰在一起拉扯攪動一樣。我能感到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冒出來,隻得把整個身體蜷在一起,不停地抽搐。
“妍妍!妍妍!怎麼了!”
旁邊收拾東西的唐寧見狀,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跑了過來。
“我肚子痛……好痛……”
密密麻麻的汗珠從我額頭上和身上浸出來,我隻感覺整個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樣,每說一個字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靳勒也跑了過來,兩個人蹲在我的旁邊不停在問我怎麼了,我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緊緊抱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掙紮。
“她和我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啊,怎麼我們兩都沒事,就她肚子痛呢?”
我隻覺得肚子越來越痛,隻能握起拳頭往自己肚子上砸去。
唐寧抓住我不斷砸著自己肚子的手,轉頭對著靳勒說:“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她非把自己砸出內傷不可。”
靳勒蹲在地上,想了一下,突然站了起來:“是葬魂水!昨天我們兩都沒喝,隻有她喝了,那水陰氣那麼重,現在是起反應了。”
“那怎麼辦啊!就看著她這樣?”
唐寧的聲音焦急起來,我迷迷糊糊隻聽到靳勒說,讓唐寧按住我,接著他就往自己行李便跑去。
過一會兒,他手裏捏著一張符紙又跑了回來。
“把她扶起來。”
靳勒拿起地上我的水杯,打開之後倒了點水到杯蓋子裏,他把蓋子放在地上,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符紙,喃喃的念著符咒。
不一會兒那符紙就燃起紅色的火焰,他拿起地下的水杯蓋子,把燃了一大半的符紙丟進去,用手指攪動了幾下之後,幫唐寧一起扶著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把它喝了。”
這時我已經痛的抽搐了,根本就沒有答話的力氣,我艱難的張開嘴巴,兩口把水杯裏的符水喝了下去。
不過幾分鍾,肚子裏的疼痛慢慢的平息了,我才有了說話的力氣。
“靳勒哥哥,你剛給我喝的什麼?”
“咳咳……淨身保命符。”
靳勒言簡意賅的說道,但是眼神卻很是飄忽。
“你為什麼這個表情,靳勒哥哥,難道這符有什麼不對勁?”
我狐疑的問道,他的表情裏怎麼看都帶著一種心虛。
“額……但是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副作用……就是……會肚子痛……像吃了巴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