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唐寧抓住家裏的黑狗,靳勒拿出竹刀,在它前腿上割了一刀,兩個男生按住黑狗,取過先前從廚房裏拿出來的不鏽鋼盆子,把它流血的前爪提起來,讓血滴下來流到了盆裏。
一會兒血流的速度就緩了下來,靳勒隻得在它另一隻前爪上也割了一刀,過了好久,才接滿小半盆狗血。
那狗被放完血,已經沒有掙紮動彈的力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靳勒拿出涸紅粉和紗布,幫它包紮住傷口,唐寧拿出提前備好的鮮肉和水,拿出一隻空碗打了幾個生雞蛋,放到它麵前。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狼狗,心裏一陣心痛,幸好是條大狗,要是小狗被這樣放血,肯定已經掛了。
但那狗極是聽話,北方了那麼多血也沒有攻擊他們。
放好狗食的唐寧,起身抓過旁邊的一捆繩子,放到靳勒麵前。
靳勒把繩子卷成一團,放入盆裏,狗血散發著濃烈的血腥氣浸染著繩索,不一會兒,血就全被浸到了繩子上,變成血淋淋的一團。靳勒提起浸泡好的繩索,和唐寧走到菜地裏,沿著圍住菜地的桃木上一根根的纏上去。
等我們再把香燭紙錢和公雞捉來準備好,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半。簡單的做了點晚飯,吃完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我們把凳子搬到房子前麵的院子裏,三個人坐著,沒人說話。
我把褲袋裏的凝金摸出來,靜靜的看著散發出隱隱黃光的這枚小珠子,心裏異常忐忑。
“要是我身上生出了黃色的鱗片,你們別害怕。”
我抬起頭說到,試圖緩扭過頭解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放心吧,如果你變成怪物,大不了我委屈下,娶你回家好了。”
靳勒挑著眉毛說道,臉上的笑容卻很是勉強。
我看了看唐寧,隻見他的嘴巴微微張了兩下,卻沒有說話。
我一個心狠,閉上眼睛,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嘴上,接著喉頭一哽,把那粒黃色的珠子吞了下去。
等了快一分鍾,沒有預想中五髒六腑都翻騰起來的不適應感,除了胃裏有點微微發熱,居然什麼感覺都沒有。
我閉上眼睛,努力想感知下自己胃裏的感覺,隻感到那陣溫熱更加溫暖了一些,不但不是難受,反而很是舒服,仿佛是冬天時候站在太陽下麵那種暖洋洋的受用。我舒舒服服的坐在凳子上,甚至是想伸個懶腰。
“怎麼樣?沒事吧?”
靳勒低沉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我感覺到他擔心的情緒,抑製住自己想要伸懶腰睡一覺的衝動,轉過頭睜開眼睛對著他笑了:“沒事,任何不適應,熱熱的挺舒服的。”
隻見靳勒的臉上擔憂的表情變成了驚愕,他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我,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極度驚訝好奇的東西。
“怎麼了?”
我看他的表情很不正常,帶著惶恐問道。
“你。。你。。你的眼睛。。。”
他長大的嘴巴裏結結巴巴吐出這幾個字之後,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