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垂下頭,默然無語。
靳勒說的對,現在這樣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想要完全的破除詛咒,必須要把惡魂完全消滅,才能做到。
“再說。。。。”
靳勒的口氣頓了頓,拍著我的肩膀的手也停下來。
我心裏之前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湧了上來,急忙問道:“再說什麼?”
“你兩位祖先的魂魄被惡魂吞噬,殘魂被打碎消融,我不知道他們被吞噬的那部分魂魄是否還有自主意識,”
說道這裏,靳勒低下頭長歎了一聲:“雖然他們是不可能再次投胎了,必經魂魄已經被打散,有一部分甚至消亡了,但是如果他們殘留的那部分魂魄還有自主意識的話,一起被封印在鎖魂瓶裏,隻會讓他們永遠被封鎖在底下,永世不得超生不說,還會一遍一遍重複的受盡折磨。”
“隻有。。。隻有找到散魂刀,把他們的殘魂連同惡魂一起散掉,他們才能真正的得到安息。。。”
我感覺自己的手背上滴下來的淚水溫熱,在風裏不過幾秒又變成了冰冷的水漬。
我默然的咬著嘴唇,一邊哭泣一邊點頭。
“還有,我們用的是你的血鎮壓的惡魂,我不清楚是不是會有像你祖母那樣的副作用,讓你晚年在病痛中度過,所以,”
靳勒用手按住我的頭,一邊一邊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就算是為了你的祖先和你自己的身體著想,我們都該去尋找散魂刀。”
“可是。。可是我要怎樣才能找到散魂刀?”
我用手抹了眼淚,抬起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靳勒的聲音也很是失落和疲憊:“等忙完你家裏的事情,我們再到處去打聽一下吧。不管多難,也要嚐試。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別哭,總會找到辦法的。”
嚐試。。。?我在心裏想著這個字,感覺有些觸動。
想了一會兒,我問道:“靳勒哥哥,現在這個情況,我肯定是要學斂骨術的,既然是這樣,要不我先吃下凝金?”
“書裏不是說要找齊那四種東西,才能算一個合格的斂骨者麼?你現在連一個都沒有,就算吃下了又能怎麼樣?況且,誰知道對身體會不會有損害?”
靳勒斷然否決了我這個想法,我瞥了瞥眉頭,繼續說道:“我是這樣想的。雖然我現在沒有找到書裏要求的東西,不能去斂骨,但是我如果吃下凝金,開了骨瞳,肯定就能看到冤骨,這樣我們的尋找也不會失了方向啊。”
“那你也不能每天坐著車到處跑去尋找冤骨吧?你怎麼知道哪裏有冤骨?或者哪裏的冤骨知道散魂刀的下落?你以為凝金跟用來看3D電影的眼鏡一樣,你想看就帶上出了大門就能摘下來的麼?你要是吃下去,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靳勒的口氣分外嚴肅,可以說是有些嚴厲,我垂下頭皺了皺眉毛,雖然心裏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說的很對。吃凝金這個事情,一定要慎重才行。
我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現在這樣,我們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可以從哪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