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色的口袋被放在了祖墳前空著的水泥地裏。口袋裏有東西在不停掙紮著,還發出幾聲雞叫。看來是他們逮來今晚用的公雞了。
我和靳勒給家裏的前輩們問完好之後,和他一起走到祖墳前麵的水泥地裏,站在了被挖開的兩座墳墓的正前方。
靳勒拿起地上的紙錢點燃,把每柱飄著青煙的香插在了每座墳墓前麵。
三跪九拜之後,他脫下了外麵的套頭衛衣交給我拿著,穿著短袖走到了第四座被挖開的祖墳前麵。
他手裏拿著手電筒和鉗子,小心的往棺材坑裏走去。我站在上麵,看不清楚他具體的動作,隻見他彎下了腰,過了一會兒便蹲在被砸爛的棺材蓋邊上,像是在觀察什麼。
我要過四伯手裏的手電筒,走過去站在墳墓邊上拿著電筒往坑裏照去。
靳勒看到我照過去的電筒光,直接把他手裏的電筒關了放到地麵上,抬頭對我說道:“你幫我照著,我影子投下來蓋住光線了,看不清楚。”
我拿著手電筒跳下去,站在他旁邊幫他照明。
隻見棺材裏的零散的灑落著的很多骨頭,顏色都已經變成了黑色,在強光的照射下也是黑黝黝的,一點光線都不反。
我心裏一驚,之前菜地裏的骨頭,也是這個模樣!但是靳勒說那是冤魂未散的緣故,那怎麼我曾曾祖父的骨頭,居然也是黑色的?
靳勒拿出手裏的鉗子,扣住沒被弄壞的棺材最邊上的一角,夾住一顆黑色的東西往上提了一下。
他手臂上的血管和肌肉隻是微微凸起,沒用好大的力就拉出了一顆長長的釘子一樣的東西,也是漆黑無比。
這應該就是棺材釘了,小時候我看到人下葬之前,棺材的四個角都要釘上這個釘子的。
靳勒如法炮製的把另外一邊的棺材釘也啟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鉗子,手扣住棺材蓋的邊緣,把殘缺不全的蓋子提了起來。
無數的木材渣子在燈光下飄舞著,已經這麼多年,棺木早就腐朽的不成樣子了,也是輕輕一提,蓋子應聲而啟。
靳勒把蓋子側著放在棺材邊上,轉頭朝著我示意了一下,接著對他身下的棺材努了努嘴。
我再次拿著手電筒往棺材裏照去。
隻見棺材裏除了骨頭,居然還貼了好幾張黃黃舊舊的東西,我往前走了一步,把電筒光往那幾個模糊不清的東西上照去。
那東西一塊一塊的,全是長方形,上麵還有一條條深褐色的線條,看起來不甚清楚。但是它卻是一個個方方正正,排列整齊的貼在棺材的每個地方。
棺材的每個麵上都貼著兩塊,棺材底部也有一塊。那形狀很是熟悉,我仔細一看,居然和靳勒之前畫的符咒一樣大小。
“靳勒哥哥,這。。。這是符咒?”
我失聲問道。
“是啊,而且是鎖魂符,一共九張,每個麵上兩張,棺材底部一張,這是我們家獨有的鎖魂術!”
靳勒喃喃的說道,眼睛裏盡是迷茫之色。
我也看的格外迷惑,我祖先的墳墓裏,怎麼會貼著鎖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