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姐喘了幾口氣,接著說道:“現在人倒是醒過來了,但是又哭又鬧,像是瘋了一樣。”
聽到這裏,靳勒接口問道:“是不是她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
“這個我不清楚,天有點暗,我光顧著把她扶到家裏去,聽你五伯娘說你帶了一個道長回來,就想著讓你去看看,我爹說看樣子是中邪了。”
聽到這裏,我和靳勒對望了一眼。靳勒對著我點了點頭。
王嬸家就在五伯家河的對麵,現在王嬸突然昏倒,也許和五伯家有關?
我心裏想著,禁不住渾身都哆嗦起來。靳勒從雙肩包裏拿出了一件薄薄的外套,蓋到了我身上,輕聲說道:“別胡思亂想,還是先去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對著芳芳姐說道:“那好,現在我們就去王嬸家。”
芳芳姐點了點頭,接著我們三個人掉轉過頭,往王嬸家走去。
王嬸家裏隻有她一個人,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她搬來我們村的,我隻知道是我很小的時候。
聽大人們說,她是和自己丈夫離婚了,和自己父母家裏關係也很不好,她和芳芳姐家裏認識,就搬到了我們村裏來住,把房子建在了芳芳姐家旁邊,據說是還有個在讀書的兒子,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孩子。
小時候我也曾去過王嬸家很多次,每次去五伯家裏玩她都會叫我去她家裏吃些零嘴什麼的。
自從長大之後,去的反而少了,大部分是去五伯家看看,接著就回外婆家了。
不過十分鍾,我們就到了王嬸家裏。
芳芳姐的爸爸何叔也在她家裏。
還沒到門口,我就看到何叔拉著王嬸,王嬸整個人張牙舞爪的尖叫著在他身上撲打,嘴裏滿是白沫。
“何叔,這是怎麼了?”
我一進門就看到這個架勢,趕緊跑上前去幫他抓住王嬸的手。
沒想到王嬸的力量很大,她朝著我一推,我整個人就往屋裏的牆邊倒去。
“嘭”的一聲,我腦袋碰到了背後的牆,疼的我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靳勒趕緊跑過來扶起我,我撐著地站起來對他說:“我沒事,我沒事,你快幫我拉住王嬸。”
兩個男人加上芳芳姐,三個人才勉強按住了掙紮不已的王嬸,何叔抽出屋子裏裝豬草的背篼上掛著的繩索,把王嬸的手和腳綁了起來,再把她整個人綁到了凳子上。
我們都累得夠嗆,我站起來揉著自己的後腦勺和他們一起坐到了飯桌前的板凳上。
“你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我看了眼王嬸向靳勒問道。
隻見王嬸的嘴角上全是白色的沫子,還有口水源源不斷的從她嘴裏流出來,滴到衣服上。
但是她自己卻絲毫沒有知覺,偶爾呲牙嚎叫一聲,雙眼呆滯,轉過來盯著我們的目光發愣,帶著一種陌生的凶狠,那表情看起來不太像是人,反而像是。。。一種嗜血的動物。
“好像是離魂了。”靳勒看著她的臉說道。
“離魂?”我吃驚的問道:“怎麼會離魂?”
靳勒沒有回答我,卻轉頭看著芳芳姐問道:“她今天去過什麼不平常的地方嗎?或者有沒有碰到過不尋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