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從翔高呼一聲,停住了腳步。
走在最前麵的李思蕊回過頭看,隻見從翔腿上纏了一段奇怪的肉質觸手,觸手表麵還泛著液體的光澤。“小心,有三級舔食型感染者!”老王率先喊了出來,而此時,從翔已經被那根舌頭拽的有些站立不穩,看樣子舌頭的主人是想把給他拽下去,這是這種感染者的看家本領。
從翔準備用手槍反擊,然而就在他舉槍的一瞬間,樓下的舔食型感染者仿佛也是感覺到了殺氣,猛地把舌頭一緊,從翔重心不穩,下意識的丟掉了武器雙手抓住了身旁一根從斷口處伸出的鋼筋。然而在他站穩以後,卻已是手無寸鐵。而這時從翔身後的水泥板斷裂處,已經有一隻三級築骨型感染者爬到了水泥管邊緣,而此時從翔作為支點的鋼筋已經略微有些變形。同時被兩隻三級感染者盯上,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就算是死局已定,而從翔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從翔,接著!”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吼聲,小張把手裏的M1911丟給了從翔,從翔把身子完全依靠在鋼筋上,借此騰出了一隻手,接到武器以後,對準樓下那隻吃葷的畜生的大腦袋就是一槍,從翔平時打移動靶都能保證有較好的準頭,射殺舌頭被占,無法移動的舔食型感染者更是小菜一碟。舔食型感染者死後,原本硬挺的舌頭立刻就軟了下來,從翔借此機會,一個飛撲,撲出了斷層區。
“你沒事吧,翔子。”李思蕊跑過來扶起了從翔,兩條手臂交彙的那一刻,二人原本緊張的神情再度變得不自然起來,然而這份不自然很快就被一陣轟隆聲打斷。發出聲音的不是感染者,而是遠處的手動升降梯轉輪轉動的聲音,轉動它的不是別人,正是孫豪楠。
“你這是幹嘛!”李思蕊大喝一聲,快步衝到前麵,但當她到達原本手動升降梯所處的位置時,孫豪楠已經下降到第三層了。
“小孫,X你媽的,你居然幹出這種事,懦夫!”李思蕊雖然異常憤怒,但爆出的粗口經過她本身柔弱的嗓音過濾,怒氣和殺傷力削弱了不少。
樓下的孫豪楠聽到這陣怒斥,居然也還擠出了一絲笑:“李姐,別誤會,我就是下去幫你們打探一下虛實。”
不料他話剛說完,三樓的樓道裏又伸出了一根舌頭,趁他仰頭的功夫一下子勒住了他的脖子,隨後舌頭一發力,沒等他喊出聲,直接把他拽進了樓道裏。
看著眼前的一切,李思蕊不隻是該感到解氣還是該惋惜。而這時從翔突然叫了她一聲。當她回過頭去,眼前的場景卻讓她嚇得瞪大了眼睛:平台上,除了三級築骨型感染者,還有幾隻一同爬上平台的普通型感染者一起向他們湧來。而之前緊隨從翔腳步爬上台階的築骨型感染者,正擎著手臂,利用胳膊上的厚殼護住脆弱的頭部和關節,頂著從翔他們打出的子彈緩慢前行,身後的感染者雖然不明白什麼叫找掩體,但也有幾隻運氣好的感染者正好被築骨型感染者的軀體護住,跟隨著它們的腳步往前推進。
“殺!殺光你們!”
原本跟在隊伍最後麵的小張和從翔現在反倒成了前線軍。他們兩個已經在末日當中闖了好幾年了,殺死的感染者不知有多少,但此時麵對三級築骨型感染者的他倆,表現的卻像剛剛步入末世的菜鳥,一邊端著槍掃射著,一邊不停地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