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見鬼,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這麼多三級感染者。”
狠狠的踹一腳地上的屍骸,扔掉了手中早已斷成兩半的軍用匕首,秦越再次調整好狀態,繼續在破舊的研究所走廊摸索前進。
兩年前,革命實驗室收到上級命令,開始研究一種可以有效抵抗埃博拉熱病毒的醫療藥物。研究開始不到兩個月,革命實驗室傳來了樣本泄露的消息,隨後便與其他研究機構失去聯係。之後的事情,沒有人說得清楚,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一夜之間,街道、公路、小巷全都被一群瘋狂的“活死人”占據,據說,這些“活死人”就是革命實驗室的產物。這些“活死人”迅速彌漫,無數的活人被撕碎、殺死。僅僅一個周的時間,活死人的數量就增長出了一個幾何倍數。軍隊建立起的防線一次又一次地被攻破,此時,一個更為恐怖的消息從研究所傳來:這種病毒可以是變異的。而這個消息,很快就被駐守前線的部隊核實了,與這條消息一同傳來的是另一邊,東北防禦全線崩潰的消息。
往後的幾個月,盡管軍隊拚死抵抗,但還是無法有效阻止活死人大軍前進的步伐。很快,曾經的一切都結束了。辦公室裏還是遍布著以生命為食的恐怖生物,隻是他們再也不會去YY什麼莫名其妙的新詞語了;大街上如往漫布著滿麵冷漠的行屍走肉,除了多了些刺鼻的腐肉味,他們倒是和災變前沒有多大區別。
幸存的少量人類帶著所有用得上的物資,躲到鋼筋水泥鑄成的圍牆裏麵,過著在大群喪屍和恐怖變異體眼皮底下搜刮物資的生活,當然,這樣的生活也是建立在無數人的犧牲上的。
“去血獅實驗室,找到代號為A-35的試驗資料,並將它帶回基地。”這是上頭給秦越的任務,嚴格的來說,是給秦越所屬的南極渦小隊的任務。隻不過,南極渦小隊其他的成員在剛才的戰鬥中僅僅不到一小時,就被聚集在通道內的大批三級感染者消滅殆盡了,要不是隊長在臨死前拉開了腰裏的高爆手雷,秦越現在恐怕已經被那些感染了病毒的巨人喪屍捏碎,吞進肚子了。
掏出腰間的馬格南左輪手槍,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在這年頭,子彈可比金子還貴重,況且在這種地方,槍聲可能會引來大批感染者,那可就得嗚呼哀哉了。
順手抄起一根折斷的鐵棍作為武器,秦越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盡量避免了行走會發出的聲音。
殘破的走廊地板延伸至遠處,仿佛沒有盡頭一般,四周的黑暗吞噬了牆壁。附近,感染者呢喃般的哀嚎聲不絕於耳。也許下一秒,就會有一個流著口水、拖著下巴的家夥從某個角落猛地撲出來。抱有這樣的幻想,秦越緊繃著神經,繼續潛行著。
謝天謝地的是,這段走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長,步行所用的時間也就是十分鍾左右吧,走廊的盡頭出現在了秦越的麵前---一扇被緊緊鎖死的不鏽鋼門。喪屍已經出現整整兩年了,門上的鐵鎖自然早已鏽跡斑斑,要是這門也是鐵質的,恐怕早就已經和鎖鏽到一起了。秦越擎起鐵棍,輕輕一撬,鐵鎖隨即掉到地上,碎成了好幾辦。秦越伸手去推門,“嘎吱”--門應聲打開,門內的場景映入秦越眼底。
相較於門外的殘破,門內的研究所保存的非常完好,牆壁還算幹淨,桌上的文件擺放的十分整齊,地上也沒有血跡。這也不是不合情理,當年災難一爆發,政*府就把所有的科學家都轉移到了安全地帶,實驗室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十分珍貴且脆弱的,所以在搬運時,都是要求盡量輕拿輕放,實在來不及帶走的也都被就地拋棄,所以一般的實驗室也都保持了災變前的樣子。
秦越試著按了按牆上的開關,實驗室內的燈並沒有隨著開關檔位的切換而亮起,這也難怪,災變已經過去三年了,這種一開始就被拋棄的實驗室肯定早就已經停電。從懷裏摸索出了一隻打火機,顫抖的手指點著火,就著火焰微弱的亮光,秦越開始在實驗室內翻找上麵交代他找的東西。在他的印象裏,那東西既然被稱作“試驗品”,那就應該是一隻存活於培養容器裏的古怪生物,或者是一堆被培養在試管中的細菌什麼的。但是找了一圈,秦越放棄了這個念頭,這個實驗室明顯屬於辦公類型的,室內除了一個已經被撬開的保險櫃和牆角的一隻紙箱子以外,就隻剩下一堆排列整齊的辦工桌和散落一地的檔案袋,連最基本的化學儀器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寄居著實驗體的容器了。
眼前的處境讓秦越有些疑惑,回頭細想一下上司的話“試驗資料.難道是一份資料?”,秦越走到那堆檔案袋前,隨手撿起一份,檔案袋上麵並沒有標記代號,打開檔案袋,一麵是一份滿是代碼的文件,這對於秦越而言無異於天書。苦笑一聲,秦越丟開了那份文件。
手裏沒了東西,秦越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麼,索性順手搬過一條椅子坐下。幹坐半天,也許是無聊,秦越再次點著火機,從懷裏掏出一隻皺巴巴的煙盒,從裏麵掏出一支煙點上,叼在嘴裏吸了兩口,隨後把煙盒寶貝似藏回內衣口袋。在這個年代,什麼都不值錢,若非要把兩樣東西出外的話,那無疑就是子彈和香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