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與突然之間(1 / 3)

“瘋子,你不會真的喜歡她了吧?”

“嗯?你說“第”,你說的哪個傻二?”陡然間的驚顫,就好比精心藏好的小孩兒,被父母瞬間找的的那種感覺。

“你不用裝了,誰不知道啊。”

“都知道?你騙我呢吧。”

“沒,都知道。”

“嗯,嗯,好吧,哎。”我不禁歎了口氣。

“要不要幫你說說?”

“不用了。”

“不用?”

“嗯,結束了。”

還是先來介紹下我吧,我叫趙子凱,大家都叫我瘋子,顧名思義,我唯一的特點就是瘋,並且在瘋的基礎上,產生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性格,然而,所有一切性格歸總後,都隻是一個“瘋”字。

前途若是有顏色,此時的我一定是個瞎子——我用青春這個唯一的現金買回了一堆堆的垃圾。

其實,我是有一個自己的夢想的——作家。

和別人的夢想不同,我的夢想隻會在每天12點來臨,讓我不禁的熱血沸騰,決心寫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神作,最後我不禁緊握雙拳,告訴自己,明天開始,一定多看書,多寫作,並且以此立誓,不過,這卻並不好用,不管多麼的熱血沸騰,誓言多麼激情澎湃,我都無法阻止睡眠帶走它,第二天還是一切照舊。

即使踩到了夢想的路上,也是無法邁步,因為我連人物的名字都編不出來,而且每每都會編入夢鄉。

夢,是一個好地方,我可以和天空胡扯,和花草談話;送給沙地一杯水,送給黃土一朵花;和蜜蜂嘲笑蝴蝶沒有家,和羊說那隻狗隻會喊“啊”……

這就是我,一個有些瘋癲的靈魂,就當我覺得一切都會這樣平淡的過去時,改變,還是和我撞了個滿懷。

可能不算改變,因為太過渺小,就好像黑暗的屋子內照入了一絲的光亮,寒冷的冬天的那火柴般的溫暖。

還是說正題吧,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的一個女孩兒,田雪。

她是知道我愛她的,也是想她的,因為,我曾經躺在草上看著白雲問過藍天,我問藍天:田雪知道愛她嗎,如果知道,你就告訴我,結果本來晴朗的田,飄過兩片雲後,胡亂的吼叫了幾聲,就哭了起來。

我知道了,田雪知道我愛她,那天我一直在草地上躺著,周圍情侶三三兩兩打著傘走過,笑著罵我白癡,我不和他們計較,本來就找了那樣差的,還能笑出來,真是奇葩!

一個女孩打著傘滿臉愁容的從我身邊走過,淡淡的一抹停留,留下一聲歎氣就繼續走了,我連忙坐直了身子,衝著她歎氣的方向吹氣,我要吹走憂愁,重重的吹了一口後,吸了一嘴的雨水,我便站起向回走。

路過田雪窗戶口,我停了下來,看著田雪的鞋子,我輕輕地說:鞋,你是田雪的,你一定和她的腳關係很好,如果田雪愛我的話,你就讓腳帶她出來看看我吧。

直直站了十幾分鍾,或者更長,因為我全心的盯著窗戶口,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意識,不過,田雪卻一直沒有出現,我想,腳一定知道她不愛我,所以就沒有帶她來看我,但她的腳卻是知道我有多麼愛田雪了,否則,也不會拚著崴了才不能出來。

本來,我愛田雪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但一次喝酒後,我好想說漏了,還是我抓著大個兒的手向他說的,這樣一來,就成了三個人知道,不過我敢保證,就隻有三個人知道。

大個人傻,一和女生說話就臉紅,一著急還容易說不出話來,說出去不結巴的話,兩年加起來也就三句,他就這三句重複使用:你傻吊麼。你有病麼。再加上最近他新學的一句:你妹啊。

別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說話的,所以他一定不會對別人說。

我們兩個關係很好,因為我很愛說他基本上不說,所以我滔滔不絕過後他就回答我,回答的就是他不結巴的三句,不知道怎麼了,我還很喜歡聽,但是隻限於他說,要是別人說我,我一定會回擊的。

先不說他了,還是講講田雪吧。

田雪皮膚是健康的黃,圓圓的臉上長著不多的幾個痘痘,眼睛不是很大,要是笑起來,就會成一條彎彎的月牙兒。臉上的肉看起來十分有彈性,輕輕一咧嘴還會出現淺淺的酒窩,鼻梁不高不低。個子不是很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身子有些胖,但也不至於太超重,總體上看,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兒。

不過,太多的事兒我也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覺得她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也就沒問。

但是,任憑任何的事兒,我也都不會去關心,因為隻要田雪還活著,隻要還在那兒,不管是毀容,殘疾,發瘋我都會不停地愛她,不管怎麼樣,隻要她沒有男朋友,我就會愛她,會在一旁偷偷地愛著她。

記得剛開學那時候,我一人在學校裏閑逛,她背著書包從我身旁走過,頓時的,我感覺到一絲輕輕地香氣,我一定是那時候就已經死了,被她的氣味毒死了,這可不是胡說,因為從那時候起,我的腦子就不在有自己,有的隻是她。

她的氣息不是隻能殺人的,她的氣息就像病毒一樣,還可以感染人。

然而,剛進大學的男人都是餓狼,凶著呢,還不知道女生叫什麼名字就開始計劃著追了,我是看不起他們的,但是我也不會給那些女人說,她們如果知道追她們的男人是怎麼想的,一定會很痛苦的,一定會感激我,我不需要她們的感激,所以我不會告訴她們。

雖然看不起那些男人,但畢竟都是同學,我隻幫一個,順便說一下,那時候,我第一個認識的就是大個,我們一起忍受書記的所謂“體驗大學課程時長”的自習,他在那兒按手機,我無聊,看著那些積極聯絡女人的同學,我對大個說:“都是些什麼流氓啊。”

大個看著我,一臉無奈的說:“大學啊,就這樣。”

但我總覺得他無奈的有點兒無奈,但我也懶得去深究。總之從那時候起,我們就算認識了。

又跑題了,對了,田雪那時候是沒有人追的。為此,我興奮了好幾夜,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去追她,會不會成功,反正沒人追她,我的幾率還是非常高的。很多女人被兩三個男人追,那樣幾率不過是33%高些也就50%,而每人追田雪,我的幾率可是100%!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放棄了,我選擇默默地喜歡她,在她身邊很遠的地方保護她。

不,不隻是保護,我還要為她祈禱,為她祝福,為她寫詩,為她記日記。

愛,並不是為了占有,而是為了付出。

偷偷地潛入班長寢室,悄悄翻著班長的抽屜,我清楚地聽老師說了,聯係方式都給了班長,讓他製作一個全班的名冊。

然而翻遍了抽屜和櫃子,我都沒有發現,正當我歎氣準備走時,一眼掃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白紙,顧不得罵自己了。

看著班長桌子上的全班聯係方式,一種莫名的興奮就湧入了我的靈魂中,直到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和後麵可愛的阿拉伯數字,我的靈魂更是興奮到了極點。是她,是她,田雪,我的愛!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手顫抖著在電腦裏輸入了她的QQ號碼,那個亮亮的小頭像映入眼簾。

我就盯著頭像看著。

口水不知不覺的流下了,我重重的扇了自己兩耳光:“混蛋,田雪又不是吃的,你這個變態竟然流口水了!”

轉而又有點兒後悔,也許我並不是把田雪當成了吃的,她可能還是~~~~於是,我的腿便緩緩地流下了血,是我的手幹的,他看到我越想越歪就用筆紮了我,我也知道自己想歪了,知道自己是個大流氓,但是,我卻不會為手的所做而感謝他,我是想歪了,不是腿歪了,他要是重打我的頭,我一定會感謝他的!

衝著流著血的腿,我閉上眼睛仔細的默念:“腿啊。謝謝你為我承擔,我一定好好對你,一定少走,讓你休息,一定吃很多豬蹄,給你滋潤,謝謝你了。”

腿不滿的抖著,我能聽到他對我說話:“你這個大流氓還不趕快的給我止血!”

我一個愣神,快速的找著創可貼,但是找不到,一轉眼,看到大個兒有個雞毛毽子,我就拔了個毛貼在大腿上。

轉而,看著電腦屏幕,又仔細的看著那個小頭像,我發現不是田雪,是一個女孩兒背對著夕陽,我不知道她的表情,但我相信她一定是在笑,因為田雪就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兒。

啊,不愧是我愛的人啊,就連頭像都這麼的飄逸!

我自己顫抖的小手,慢慢移向了“加為好友”……

我還算是一個有口才的人,但和別人不同,我的口才大多集中在手上,通過鍵盤傳輸到電腦屏幕上顯示,但讓我麵對著說,可就說不出話來了。

我顫抖著手點擊了“加為好友”,同時的一個驗證框彈出,啊,田雪啊,你真不愧是我的愛啊,你是多麼的高風亮節,多麼的不同世俗……但我沒有繼續誇下去,因為還有比讚美更為重要的事情。

到底讓什麼話作為我們的開場白呢,這可就隻有一次機會,以後再也沒有這個第一次了。啊,我們的第一次啊,到底該如何開始呢?

“你好”太過於簡單,“我是你同學”太過於蒼白,“hellow.”我又怕自己打錯了字母,空白著吧,可能加不上,“趙子凱”名字又顯得有些冷漠,“田雪”又不那麼正規。

一隻蚊子在我麵前飛著,嚶嚶的叫著,好像在笑我。

“笑什麼笑,遇見這種情況你也沒辦法。”我撇著嘴衝蚊子說,哼,低級生物,能懂個屁。

蚊子又衝我叫起來,我能知道它在說什麼,它在和我吵。但我還在想怎麼加田雪,所以我不理它,它叫的累了,竟然趴在我身上狠狠地撮了口血。

看著它漸漸鼓起來的肚子,我氣急了,它緩緩地飛起,我想打死它,但它又輕輕地叫著:“打啊,打死我啊,反正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

它竟然威脅我,這個低級生物!我抓住它,拔下了它的翅膀,仍在桌子上,它立刻沒有了聲音,叫也不叫。

“怎麼,怎麼不說了,你再給我說啊!”我凶狠的罵他。

“你如果不給我想個主意,我就拍死你,不管你流的誰的血,就是田雪的也不行。”其實我是在嚇唬它,我不能讓它覺得我有弱點,若它身上真流著田雪的血,我一定不會打它。還會把它放我蚊帳裏養到死。

它爬到我的成語大全上。

“你想幹嘛!”我衝著它大叫。

它走到了全上,啪,一巴掌,它被拍死了。

“你真是個人才啊,蚊子不打還和它說話。”

我沒有回答他,我在想這件事兒,天意,一定是天意,天意思我把我想到的全部一股腦的發過去,為什麼我自己沒有想到呢。

“傻了?”還是那個聲音。

我回過頭去,一個八字眉磚頭臉的家夥笑著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它身上流著我的血。”

“我靠,你是想給這個蚊子玩兒死啊!你太變態了,我走了,受不了你!”他笑著向陽台走去。

“你好,我是你同學,hellow,趙子凱,田雪。”

不一會兒,一個通過的框在我的屏幕跳起來。

啊,我成功了!

至於我們究竟聊了些什麼,我是不會說的,總之,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但我卻不能不承認,我失去了自己,我的心裏,全部都是她。

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呢,我不知道了,田雪徹徹底底沾滿了我全部的思想,隻留給我一些極其簡單的潛意識,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習慣。

我是答應過我的愛的,我要為田雪寫祝福,為她祈禱,為她記下每一天的日記,我要用我愛的時間來記下這一切的一切。

1年1月1日晴

早上六點,燈亮的刺眼,我就被刺了起來。不過,我沒有再睡下去,而是為田雪祈禱了。

我對著燈泡說著:“燈泡啊,你一定要保佑田雪啊,一定照亮她的周圍,讓她遠離黑暗的恐懼,我一定讓你好好歇歇!”

轉而我又想到還不到上課時間,我便改口道:“燈啊,輕輕地,不要刺醒田雪,讓她多休息,我願意看著你10分鍾替她受罪。”

但是我並沒有看10分鍾,我隻是看了八分鍾後,閉上眼睛,讓它看不到我,然後偷偷地撥了下表,撥到了6點15,於是也就沒有再看了。

剛開始寫,不太習慣,總該有個結束吧。

田雪,我愛你。

1年1月2日晴

今天,我照例為田雪祈禱祝福了。

我對著地麵說:“地麵啊,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把田雪絆了,摔了!我每天都把你擦的幹幹淨淨的。”

但是,想著也是不很對,我祈禱的隻是我們寢室的地麵,並不是田雪走的那條路,我一定要告訴她腳下的路,不要難為我愛的這個女孩兒,所有的一切不好的我都願意替她承擔。

然後,我就走到他們寢室大門,對著瓷磚輕輕叮嚀:“不要滑到田雪,求求你了,我願意替她受罰。”於是我便重重的跌倒了幾次。

路過的幾個女人笑我,我也笑她們,她們哪裏知道,我已經付了一個月的費,求田雪不要再瓷磚上摔倒。

田雪,我愛你。

1年1月3日晴

今天,我去拜訪的,是在校園生長了很久的樹。

和它們我沒有過多的言語,我隻是擺脫它們好好地生長,因為隻要那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它們一定以為我在關心它們,其實不是,我隻是怕它們突然斷了樹枝壓了下去碰巧砸到田雪。我答應他們的澆水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做的一點兒小事兒罷了!

深深地感覺到了卑鄙的我,但是,田雪,我永遠不會對你撒謊,對你使詐的!

田雪,我愛你。

1年1月4日晴

今天,是不想寫什麼的,我不知道我的狀態是什麼。

我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蒼蠅過來告訴我:田雪非常討厭你。但是我不信,我那樣愛她,即使不喜歡,也不至於討厭啊。

所以,我認定蒼蠅是一個騙子,我打死了它。

我警告其他的蒼蠅,不準叮田雪的東西,否則我一樣打死你們。

於是,它們都跑到我這兒來了,本來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來這麼多的,仔細一想,原來是逃避嫌疑的。

田雪,我愛你。

1年1月5日晴

哇,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竟然遇到了田雪,但我沒有對她說話,隻是從她身後偷偷溜走了。

坐在操場,我對著雜草說著心裏話,說了很多。

風吹過來,雜草都對我說:堅持,堅持。

其實,才不用你們對我說,我知道的。

田雪,我愛你。

1年1月6日雨

我寫了別的天氣,其實這些天並不是一直晴天,隻是我忘記了。

今天竟然湧現出一點點放棄的意思,看到她無奈的眼神,差點兒啊,不過,我趕緊背過身打了自己兩耳光,才算是醒過來了。

本來想為她祝福的,但我今天思想出錯了。

輕輕地說句晚安吧,風,麻煩帶話給她。

1年1月7日晴

大個對我說,讓我別犯賤了。

我是不理解的,難道喜歡就叫犯賤?

網絡上百度了一下並沒有這個新鮮詞語啊,所以,我決定不理大個了,他這是妒忌。

田雪啊,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嗎?

我都決定不理大個了,這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