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嘴巴幹淨點!不知道禍從口出嗎?”氣喘籲籲的朱九九皺著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俊林,她剛剛從樓洞裏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大花樹正在一點點的往下移動著,情急之下也隻好用掃帚救了李俊林一命,雖然的確阻止了冷水,可朱九九卻依舊覺得這中間有些不對的地方,如果真如賀旗所說,冷山是個棘手的人物,可為什麼朱九九卻覺得,冷山,真的很好對付啊,居然還會做出這種不幹不淨的殺局來,雖然的確做出了極為接近自然意外的局麵,但,終究也隻是接近而已,那大花樹,並不是被掛在上麵的氣球在風的作用下吹下來的,而是,連著一根可疑的釣魚線。
“奇怪了,怎麼不見了?”然而朱九九一轉身,卻愕然的發現,那花樹上氣球之上的魚線,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正如三層樓窗口上輕紗之後的那個男人一般,朱九九皺了皺眉頭,終究是歎了口氣,扔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李俊林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是在,想,那根魚線,哪裏去了嗎?”就在朱九九低著頭慢慢走到了一處小巷的時候,一個溫和的男聲驟然從她的耳邊出現,她大吃一驚,那些當年在血光中點滴積累起來的經驗讓她沒有像多數人那樣轉頭去看那聲音的來源,而是本能的一個竄身向相反的方向衝了過去,因為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雖然隻要轉過頭去就能看到那聲音主人的真正麵目,然而和那麵目一起出現的,往往還有其他別的東西,比如,一把槍,又比如,一支橫在喉頭的匕首。
“你很聰明,可惜,我也很聰明。”男人輕輕的笑了起來,笑聲在小巷裏來來回回的旋轉著,朱九九心裏一凜,頓時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身子卻是猛一沉,直直的跌了下去,等著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極為狼狽的坐在了下水道深井的低端。
朱九九傻乎乎的坐在深井中,猶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這個冷山坑了,要知道,這個冷山也就是二十出頭,一臉平和樣子,哪裏像她一樣從小就在鮮血中長大,即便有些手段,也不見得能坑到自己這個跟著賀旗學了這麼多壞事的人,然而,事實就是這麼的離奇可笑,她怔怔的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冷山帶著微笑的那張臉出現在了井口,他淡淡的說道:“你好,我叫冷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發現我的行跡,但這一切並不重要,我也不會想電影裏那樣去想盡辦法問你這個答案,因為,隻要你並不像我這樣聰明,那,就好了。”
“自以為是的家夥!”朱九九眼睛瞪的滾圓,憤怒的指著冷山叫道:“如果聰明的話,怎麼可能被我輕易的破了局,蠢貨,真正的蠢貨!”
“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的。”冷山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越是聰明的辦法,越是比愚蠢的辦法更加脆弱,如果我有一把槍,直接打死他不就完了,你就算拿了盾牌,也不見得能救下他,何況,到了最後,你還不是在疑惑,我到底是怎樣,將那魚線從氣球上收回來的嗎?”
“哼,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有本事你下來捉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朱九九怒氣衝衝的挽著袖子,冷笑道:“我倒要看看,除了這點小聰明,你還有多少本事?”
“是啊,我這樣弱不禁風的人,對上你這種野蠻的女人,可是沒什麼勝算的,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大方一點告訴你,我雖然隻用了一根釣魚線,但並沒有蠢到係個死扣,隻要將魚線穿過氣球下麵的鐵環,做個回路,等著砸死那個家夥之後,剪斷開來,就能將整根魚線回收,這樣簡單的辦法都想不明白,你,怕是連小聰明都沒有吧?”冷山笑了笑,掏出一瓶東西倒了下來,朱九九隻吻了一口,就覺得那東西甜兮兮的,心中不由的驚慌起來,捂著鼻子就要往下水道之中的小路裏躲閃,卻聽見冷山淡淡的嘲諷之聲傳了過來:“沒用的,下水道這種地方,我比你要熟,這裏是死路,一瓶小小的乙醚,足夠將你迷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