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了吧?”老板一見餘建這著急上火的樣子,不由的就嘿嘿笑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啊,就是來拆他們台的,人家家大業大,我不敢去人家門口擺攤,可總能在這裏擺攤吧,我告訴你們,那些什麼五角錢打戒指打首飾的,都是在忽悠,一轉身,他們就把五角錢花了,拿出來的東西都是西邊批發市場裏的貨色,新產品,不叫霸王金,看著沒那麼假,跟真的一樣,說白了,還是外麵鍍金了,怎麼樣,買兩個?”
“不買!”餘建挨了騙,心裏鬱悶,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買兩個回去羞辱自己,惱怒的轉身就走,我哈哈一笑,覺得心裏舒坦多了,這倒不是我見到同伴倒黴幸災樂禍,而是今天困擾我的一件事總算得到了解決,我一直就覺得那地方不對勁,可怎麼不對勁卻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然而總是有心人天不負,晚上就碰見這麼個有惡趣味的老板給了個答案,再一次的證明了我的直覺和敏銳,幾十塊錢反正又不是我出,我不得意誰得意。
餘建氣呼呼的回到旅店之後,也不說話,上床抱著被子就蒙頭大睡,張波一直等著我們,見餘建如此作態,不由的有些擔心,悄聲問我:“他這是怎麼了,你們今天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給人坑了唄。”一想起這個事情,我就好笑,可也要顧及餘建的麵子,不能笑的太厲害,拉過張波到一邊大體說了事情之後就笑著說道:“白天給甜甜弄了一次還沒吸取教訓,後來又想著討好女人,他啊,吃虧就吃在色膽包天上了,總是惦記著,你看著吧,遲早還要上當。”
“也怪不得他。”張波聽的雖然也是哭笑不得,但這家夥心腸比我當年還好,還想著解釋幾句說道:“他也到了年齡了,雖然他不說,但家裏肯定也在催,找個媳婦也是正經事情。”
“還缺那麼一兩個不上檔次的?”我冷笑了一聲,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譏諷的說道:“有了錢,有了本事,什麼女人找不到,要多漂亮的就有多漂亮的,要空姐有空姐,要學生有學生,隻要你有錢,根本不用花什麼小心思,人家倒貼的有的是,大丈夫何患無妻,這句話,可不要忘記!”
“你小點聲,小點聲。”張波聽我說的這麼大聲,嚇了一條,指指在被子裏拚命捂著腦袋的餘建小聲說道:“他心裏也不好受,他真的還是挺喜歡甜甜的。”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歎了口氣,張波是個好人,別看餘建遇到我們之後聊了幾句就精神煥發了,但這種事情,我即便是沒有經曆,也明白真的不是幾句話就能好過來的,心裏痛的要死了,強顏歡笑,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給大家看,但一想起來,還是要咬破了嘴唇,心裏不管那個人到底做過什麼,還是覺得她好,甚至會找些理由幫著開脫所有的不好,餘建前一陣子的表現說明,這家夥除了色膽包天之外還真的是動了心,世界上最怕的事情就是動心,動心之後,外人說什麼都不管用,我這裏要是說甜甜不好,他肯定是下意識的反感。
但是,這些話我還是要說的,餘建的可憐之處就在於眼界問題,我聽過這麼一個說法,說情人間決裂之後所謂的傷心,不過是沒有更好的人進行選擇,如果餘建前腳被甜甜弄了,後腳範冰冰來了,他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再或者,餘建之前把到手的,都是些高級貨色,那麼碰到甜甜,即便是沒成,或許也不會想什麼,所以還是個眼界的問題,就像是我,見過蘇山山,見過蘇醒,再看甜甜,真的覺得沒什麼能看的地方,我這話,餘建現在或許聽不進去,但不久之後,應該可以明白,隻要種下了種子,多晚都不算太遲。
“行了,行了,別說了。”張波見餘建在被子裏滾來滾去,心驚肉跳的趕緊揮著手示意我不要接著繼續下去,轉而問道:“你們今天幹什麼去了?”
“哦,是這樣的。”我笑了笑,編出了些東西來應付張波,說道:“不是說咱們得做點好事嗎,我今天看到幾個什麼職業學校的學生在外麵擺攤,說是找不到工作,我在北京幫過一個老板,他開個小廠子,聯係了下,說是能給份還行的活兒,我琢磨著這件事能做,咱們正好幹一筆,說好了,我介紹工人過去,他給我點錢,他也正愁著沒人幹活呢,北京你也知道,到處都要高新,連小作坊裏也是如此,那些學生不挑活兒,能吃苦,最合適不過了,明天的時候,咱們就去運作下這個事情,全靠你了老兄!我知道你最愛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