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還是日複一日的重複著,在下課之後,我依舊喜歡去教學樓後麵的草地上玩含羞草,它們嬌羞的閉上了葉子,我便一陣高興,啊哈,真的好像第一次約冷半夏的場景,羞澀的低著頭,一直默默的往前走。姚景走到我旁邊,問到:“劉凱,在幹嘛?”
我的心裏馬上升起了一絲警惕,那晚的記憶猶新,代表他的那盞燭光是紅色的,後來也和那些紅色的燭光一樣變白了,誰知道他又藏了一些什麼秘密在裏麵,不過我還是裝著若無其事的說到:“玩含羞草呢,你看,碰它一下,它的葉子就全部閉合起來了,真好玩。”
他也蹲下裝模作樣的碰了碰,然後驚奇的說到:“真的耶,原來這個就是含羞草啊,真沒想到它長這個樣子。”
我把我周圍的含羞草全部玩的閉合之後,走到了這塊地邊上的水池旁邊,看著靜幽幽的水麵發呆,我總感覺姚景這次過來和我搭訕是不懷好意的,因為他很少和我說話,遇到這麼主動的一次,就更加的可疑了,我心事重重的想著,他走到我旁邊,輕聲的問了一句:“劉凱,你那天和江凱那麼早的在東坡湖旁邊幹嘛?”
這話一出,我心中馬上就釋然了,果然是來問這件事的吧,我就知道,一旦到了某個領域,總有那個領域的先行者,他們已經製定好了規則,就等著你去遵守,這一次,估計姚景也是受了什麼命令來調查這件事吧,心中有千百個念頭在跳動,不過我還是平靜的說到:“也沒有什麼事情啊,就那天晚上,我叫上江凱到東坡湖掉了一晚上的魚,我說來了大學還從來沒有在晚上釣過魚呢,於是江凱就說陪我,然後我們就釣了一個晚上。對了,你是怎麼看到我們的?”
“哦,那天我起的比較早,在跑步的時候看到你們的,不過你們釣魚的姿勢還真是奇怪,怎麼麵對麵的跪在一起?”他的語氣變得有些陰陽怪氣起來,顯得極不友善。
“見到我們也不打個招呼,唉!”我馬上岔開了話題。
然後雙雙都心照不宣的笑笑,各自懷著自己的想法。我懷疑他不久之後就會出手了,要麼就是抹去我的一段記憶,要麼就是,殺了我,關於那艘船,裏麵藏了太多的東西,我也能隱隱感覺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天中午,我在睡午覺的時候,姚景來找我,他敲著門,聲音很大的喊道:“凱子,走去釣魚了!”
我在迷糊中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到:“去哪釣啊?”
“還能去哪兒啊?東坡湖啊!”他在門外說道。
我有些奇怪,和他的關係並不是很熟啊,怎麼他就來找我釣魚了,不過出於同學之間的禮貌考慮,我還是答應了,雖然對他心存芥蒂,但人家的熱情總不能拒絕。打開門之後,我見到了他,魚竿,袋子,餌料那些全都準備好了,他一臉笑容的看著我,並向我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頭,為什麼今天的陽光這麼刺眼呢?不過也沒有想太多,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宿舍離東坡湖還是有一段距離,我問到:“騎不騎自行車?”
“不用了吧,走過去就是了!”他很肯定的說到。
一路上,他給我講了為什麼會找我釣魚,原來是他就喜歡釣魚,那天在聽說我和江凱在東坡湖釣魚之後,便起了找我一起釣的念頭,所以今天一準備好就來叫我了,我心裏的警惕又去了幾分,原來那次他真的是來問我在不在釣魚的啊,我還以為他起了什麼別的居心呢,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管他那個燭光的顏色呢,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
如別人釣魚一般,掛餌,下線,然後便是無盡的等待,我們坐在樹蔭下,隨意的聊著天,聊著聊著,姚景突然問到:“你有沒有覺得東坡湖有些特別?”
“有啊,有一艘船!”說完之後我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馬上閉嘴了。
他湊上前,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像要把我吞了一樣,嚴肅的問到:“那艘船什麼樣子?”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東坡湖嘛,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馬上搪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