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和遊玩沒有多大差別,隻是遊玩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強製性而已,不過不管屬於那種,我都很難受,因為感冒,整個頭發疼,鼻子難受,渾身乏力,在這種折磨中,隊伍終於又開始向前,前麵,就是大海,上次粵海鐵的時候,我見到過大海一次,隻是那一次看的不是很清楚,被車窗給擋住了,這一次,我是立在海邊感受,呼呼的海風吹來,滿是鹹味,大隊長拿著廣播向大家喊了起來:“相信大家從小就有一個願望,就是把自己的心事說給大海聽,今天我們到了海邊,相信很多同學都是第一次見到大海,我們不說心事,就大喊一聲怎麼樣?來,跟著我一起喊,啊……”
後麵有很多同學都跟著喊了起來:“啊!……”我也喊了一聲,隻是發現聲音好小,而且瞬間就被風吹散,人在自然麵前真的太渺小了,現在的呐喊就是切身體會,喊完之後,我們穿過了一片樹林,便遠遠的看著前方冒著濃煙,還有槍聲,教官馬上通知:“前方遇到敵情,請大家整裝待發,一起衝過封鎖線!”
都能感覺到,這是故意設置的一道障礙,那些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鞭炮絕對是真的,期間充滿了大隊長的喊聲,還有那些女生被驚嚇的聲音,有些好事的,還專門停下來拍了幾張照片,這時教官就會催促:“速度,拍完了就走!”我在衝過去的時候,感覺這就是小孩子玩的遊戲,鞭炮聲和濃煙,成了這場遊戲的裝扮,那些喊聲,跟我們小時候玩打槍差不多,如果沒有感冒的話,說不定我還真的會玩的很高興。
穿過了那片硝煙,到了前方一個破舊的平台,我們又坐下休息了,感冒讓我一直耷拉著腦袋,輔導員見我這副模樣,拍拍我的肩膀:“坐好!”
我無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子,並解釋道:“我感冒了!”
她那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憐憫的色彩,開始蹲下身子,掏出了清涼油,摸了一點在食指上,並在我的耳根揉了起來,邊揉邊說:“這個穴位,就是治療感冒的穴位!”她手法比較重,我真的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的,每一次用力,我都感覺她是在按圖釘。
我終於受不了了,說到:“我自己來吧!”
她這才停下了動作,提醒說:“多按一會兒吧,自然就好了!”這種關心讓我對她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變,其實她並沒有那麼讓人討厭嘛,也知道關心人,但男人婆這個稱號,估計是去不了了。
周圍的景色很美,這一片空地,之前肯定有過繁華,因為那些雕塑,都是歐式的風格,長著翅膀的小天使,被時間磨損的殘破不堪,同學們多數坐在這裏,有些卻到了外圍的沙灘上,我掏出手機,給程瑤發了一條短信:“你在哪?”
她很快就回複了:“沙灘上,你呢?”
我也跑到了沙灘上,舉目四望,沒有找到她的影子,因為大家都穿著迷彩,實在不好辨認,便又寫道:“我在這裏水池的邊上,你過來吧!”
幾分鍾之後,我見到了她,皮膚已經曬的有些發黑,但那種女生的韻味,比幾天之前又濃了一些,我懷疑她是不是在蛻變。她遠遠的就喊道:“劉凱,這!”
“早就看到了!”我說,“怎麼樣,軍訓還行吧?”
她說:“肯定可以啊,這片海好漂亮!”
“你倒還行,我就感冒了,今天難受死了!”
“怎麼回事,我記得你身體很好的啊,高中就從沒有見你生過病!”她顯得有些驚訝。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不覺就感冒了。算了,不說這個,你剛剛在沙灘上幹嘛?”
“撿小魚!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她顯得有些遺憾。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了大海,她站在我旁邊,也呆了幾秒鍾,又問到:“你們班在哪?”
“那!”我轉身指了指自己班的方向。
而她則指的是我們班的不遠處,“看來我們倆的班挨的挺近嘛,怎麼那會都沒有看到你?”
“我也沒有看到你啊,大家都穿著迷彩,哪裏好辨認!”我解釋說。
本想和她一起繼續聊聊大海,可這時響起了大隊長的哨聲:“大家過來集合啦,別往沙灘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