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於穿上那身白衣,那似乎成了我的禮服,在每次聚會的時候我都會穿。因為開運動會必須穿校服,所以去時還得換,正在換衣服的時候,郭雨來了,他一直都是那副鼠頭鼠腦的樣子,一副眼鏡後麵的小眼睛,表達出了他腦袋裏那些猥瑣的想法,一進房間便問到:“有吃的沒?我餓了。”張誌林搖搖頭,我也做相同動作,不過我馬上說:“賈煜過生日,晚上聚餐,你去不去,都是認識的。”他馬上就說:“好!”我說:“AA製!”他又說:“我吃過飯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個動作配合上這樣邏輯的前後言語,讓我有些想笑,我卻是不讓他離開,一直拉著他跟我們去聚餐,他是一百個不願意,不過張誌林也說:“先去吃吧,沒有錢我們先給你墊上。”就這樣,聚會的桌子上多了一副碗筷,不過他一直很安靜,看著我們吃喝談笑,自己一個人在那裏一言不發,隻是偶爾喝喝悶酒。為了助興,張誌林想了一些有意思的遊戲,我們幾圈玩下來,郭雨又喝了很多酒,他的臉開始變得很紅,紅到有些嚇人的程度,然後大家就開起了玩笑:“你臉怎麼變得比猴子的屁股還紅呢?”整個桌上充滿了歡笑。
聚餐結束之後,我讓郭雨掏錢,他馬上變得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就說沒有,你非要拉我來。”看他這副表情,我就一陣好笑,把錢給了賈煜,然後才對他說:“開玩笑的,叫你來肯定是請你嘛,瞧把你嚇得。”他馬上變得很威武:“臥槽,你不早說,我都還沒有吃飽呢。”我才想起他在桌子上的確沒有吃多少東西,原來真的是在考慮錢的問題,這讓我有些後悔當初給他開這個玩笑了,想來想去,也怪他一直膽小,有什麼嘛,吃了就吃了,這麼多同學在,還怕付不起賬麼?在出了飯店之後,賈煜問到:“誰要去包夜?”我已經很累了,再加上喝了一些酒,便說:“算了吧,我還回去呢,累死了,手術剛過不久,這樣對身體傷害太大。”張誌林便說:“我扶你回去。”這麼走了幾步,我想,今天是別人生日,理應多陪陪人家,便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賈煜說:“走,我還是去陪你包夜吧,我才想起明天也是運動會,到時候就可以給老楊請個假。”張誌林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對我說:“那我先回去了!”郭雨硬是被我拽了去,而最經典的是盧龍輝,明天早上還有他的三千米,他現在也要跟我們去,董淑星就關心的問到:“明天早上有你的三千米啊,能行不?”他朝我們憨厚的笑笑:“試試吧!”這樣,大家分成了幾路,各自去幹自己喜歡的事情。在網吧裏,我看賈煜也隻會玩個半條命,郭雨則陪著他一起玩,我卻在這個網吧的電腦裏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電影,就一直看了一晚上。盧龍輝在網吧的第二層,他幹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時間到點了,我上去看了看,發現他早已經閃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張誌林還沒有起床,但是醒了,我便寫了一個假條,讓張誌林幫忙帶去,自己蒙頭就睡。
直到中午的時候我才醒過來,那種疲憊並沒有消退幹淨,疲軟的到了運動場地,我聽到的卻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盧龍輝得了三千米的第二名。驚訝之餘則是羨慕,要是我的身體也有他那樣該多好。我去祝賀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副憨厚的笑容:“迷迷糊糊的,我就一直跟著前麵那個人跑,他跑多快,我就跑多快,到最後本來想超他呢,沒想到體力跟不上了,我還以為是六七名以後呢,沒想到是第二,原來前麵那個就是經常長跑得冠軍的。”我們聽的人也是一陣笑,董淑星這時卻裝起怪來:“俺叫大腳,不是因為俺腳大,而是因為俺能跑!”他說的聲音很奇怪,我們硬是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