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煜字的痕跡並沒有粘幹淨,本來賈煜想讓重寫一封的,可李豪說什麼也不幫忙了,這封信便這麼草草的被送出去。送信的是盧龍輝,劉柏韻的同桌,無論天時地利,他都有優勢,算算時間,這封信不能被打開的太早,那樣太影響別人上課了,也不能被打開的太晚,那樣就沒有我們表現的機會,算算第三節課,是最好的時間。信被盧龍輝夾在了劉柏韻的英語筆記本裏,這天周一,第一節物理,第二節數學,第三節英語,信掉出來的那一瞬間,盧龍輝馬上就開始演戲:“你收到信啦?”他很想笑,不過終究是忍住了,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劉柏韻有些驚訝,說到:“不知道呢,看看吧!”而趁著劉柏韻看信的時候,盧龍輝則閃電般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李晉,李晉也向我做好了的手勢。
英語課一下,我就衝到劉柏韻的旁邊問到:“劉柏韻,你收到情書啦?”聲音很大,我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讓全班的同學都聽到,她馬上變了臉色,責怪盧龍輝:“我不是讓你不要告訴別人麼?”盧龍輝反駁:“我沒有告訴別人啊!”劉柏韻指指我:“那他咋知道的?”我說:“李晉告訴我的!”她又問:“李晉怎麼知道的?”盧龍輝則說:“是你讓我不要告訴別人之前我就告訴他了。”她很無奈的瞪了盧龍輝一眼,便不再說話,我也就知趣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晚自習一般是我最活躍的時候,不過今晚的活躍似乎帶了一種任務的心態,盧龍輝把位置讓給了我,我裝模作樣的坐過去,又裝模作樣的看完了那封信,其實信的內容我基本都能背下來,隻是為了讓她相信我沒有參與這件事,所以什麼都得裝。我以一個智者的身份開始冷靜的給她分析:“從這個內容上看,應該不是本班的人寫的,不過最後這個模糊的‘煜’字,又像是在指明賈煜,但這個字體又確實不是本班人的。”我的語調用的時而肯定,時而否定,讓她開始要相信就是賈煜所為的時候,馬上又轉到了相反的方向,這麼折騰了一個晚自習,我說了很多,可是答案卻是沒有,讓她更加暈頭轉向。
另一方麵,我們宿舍的人都在把這件事大肆的宣傳,冷半夏是劉柏韻很好的朋友,所以李晉就表現的格外出色,講的那是眉飛色舞,我覺得火候不夠,又趁著這個機會和冷半夏聊了一次天。這麼一天過去,班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這件事。晚上回到了寢室,大家開始各自報告自己的戰績,在聽到劉柏韻開始懷疑她的時候,賈煜馬上裝的很痛苦,摸著自己的胸口喊道:“我的心啊!”我又開始了添油加醋:“賈煜,你不要害怕,現在劉柏韻僅僅是相信了八層,等明天我再去一說,她肯定會相信十層,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我的勇氣能說到做到的,所以,當場他就生氣了:“不要說了撒!”因為這一句話,大家都開始不提這件事。
兩天之後,本來這件事已經被淡忘了,不知誰提了一句,大家又準備發起第二輪進攻,我去別的宿舍叫來了李豪,他聽了之後,三分鍾就把情書寫好了,我在拿到情書的時候,卻開始擔心這件事僵持不下的情況,便試探性的詢問到:“豪哥,實在不行我們就隻有把你供出來了!”他馬上翻臉:“那樣的話,我就把這封信撕掉!”我馬上把信放到了身後,並說:“開玩笑,開玩笑!”董淑星似乎不太相信我們的樂此不疲,問盧龍輝:“你真準備把這封信再送出去?”盧龍輝很肯定的說:“當然啦,她過的太平靜了,不能讓她平靜知道不!”我馬上附和:“對,不能讓她太平靜!”心裏卻想的是之前她老是壞我好事。
由於我積極的表現開始引起了她的懷疑。她在收到第二封的時候表現的很安靜,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過去問的時候,她笑著說:“我都收到五封了!”我確定是第二封,她則開始試探:“劉凱,你好像知道是誰吧!”我一聽,嚇壞了,趕緊否認:“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又哀求:“你知道你就告訴我吧,你們這樣玩我覺得很高興麼?”我馬上換上了一副凜然的表情:“我真不知道!知道的話我還不告訴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