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在土包上站了一會兒,沒有運動的情況下,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我看看表,時間已經到了三點過,便打趣的說:“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把手放在火上燒的時候,時間總過的很慢,感覺一秒就是一年,而和一個美女聊天的時候,總感覺時間過的很快,我覺得我和你什麼都沒有說,這麼久就過去了。”她也開玩笑的說道:“那你以後多來看看我就是了!不過也不用等多久啦,我們家要搬到縣城去!”我馬上追問:“多久?”她說:“大概一年之後。”這個答案讓我的心裏就是一陣高興,這麼說來,我們以後就可以很容易見麵了?我記得我今天過來時是帶了MP3的,便問到:“聽歌麼?”說著拿出了MP3,她接過之後,我又補充到:“裏麵有幾首星座音樂,最喜歡的有兩首,一首是你的星座雙子座,另一首是射手座!”說到射手座的時候,我想起了冷半夏。這兩首音樂,對應著兩個女生,一直是我生命中的牽絆。
為了熱熱身,我沿著旁邊的一條小路跑了下去,雖然坡度很陡,但積雪很厚,所以我也不用擔心滑倒,這道坎,看起來是那麼的矮,跑下去的時候卻也用了好幾分鍾,她在後麵走的很慢,一直叫我慢點。這下麵有幾扇門,看樣子也是一個磚窯之類的,是利用這道坎做了窯身,裏麵也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盡是一些斷裂的磚塊,我在裏麵巡視了幾遍之後,她才下來。她探著頭看了看,喊道:“走上去吧,這裏沒什麼好玩的。”我到了這裏,卻是想起了那晚溫馨的一抱,如果現在還能抱抱,也不辜負了這次來找她的一行。從門中看外麵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裏麵,全是焦黃,這種差別給人一種錯覺,溫馨似乎又回到了那晚。
我一直待在裏麵,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進來了,無意中,我發現地上有一塊斷掉的鋸片,便撿起來,開始在眼前的一塊磚上刻字,左邊寫上她的名字,右邊寫上我的名字,然後注明了日期。她一直在旁邊看著,也沒有說話,就一直帶著微笑的表情,我說:“很多年以後,這就是我們的見證!”她說:“不用等很多年了,過幾年這裏就拆了,你就再也找不到了。”我想,我有我的理由,她也有她的見解,就像曾經的那個問題,“天長地久”和“曾經擁有”一樣,到最後,我們都是口是心非。
我看看時間,已經是五點過,我說:“再過半個小時就走了,我能不能再抱抱你?”她說:“不行?”我很懷疑:“為什麼不行?”她答:“沒有為什麼!”我走上前,試圖抱著她,她開始努力的反抗,我的整個身子都被推開了,這一瞬間,感覺很奇妙,推開的不僅有我的身體,還有思維,記憶,甚至靈魂,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閃現,我瞬間就呆在了當場。
信仰世界裏的情況也是一樣,我的身軀被彈開了很遠,內視靈魂之下,上麵出現了很多裂縫,從這一刻起,我明白,她和我之間應該有很深刻的聯係,但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隻是不知,掌管身體的他能不能覺察到,因為他的那部分,也有裂痕。外麵的場景一度變得很尷尬,我不敢看她,她也一直看著門外麵,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五分鍾,我才說道:“那我回了!”她轉頭看看我,也說:“那我送你!”在去車站的這段路上,我們都閉口不談剛剛發生的事,這種尷尬,任誰都一樣。不過我卻是從這件事中領悟了一些前世今生的東西,從那個紅衣小女孩的情況來看,在前世,我們或許有一些不解之緣。
我能感覺的出,這次我過去看她,拉近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過這種關係僅僅是朋友的,而我的錯覺卻是戀人的。我坐上車的時候,她一直看著我,招手的動作讓我的心裏有些酸痛,車開出了好遠,我從後窗中還看見她目送的身影,我狠心的轉過身,這時,車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