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遊玩之後,大家的時間似乎都變得少了起來,因為中考也就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家裏也開始有了動作,爸媽因為擔心我的用腦過度,去藥店給我買了生命一號回來,其實以我現在的狀態,完全不用什麼補藥的,不過既然買回來了,那就當做糖水喝吧,反正味道也不難喝。我以為隻有我們家這樣,沒想到在去唐振華家玩的時候,他的那個小房間裏也有生命一號的盒子,他也告訴我,是父母買的,一個中考,就操碎了父母的心,那麼要是將來高考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本來感覺沒什麼壓力的學習,也在家裏的動作和學校同學的緊張中變得有些難以承受起來,為了釋放這種壓迫感,汪甫他們一些開始晚上逃掉自習跑去迪吧蹦迪,我也去了一次,不過覺得裏麵實在是太吵了,而且那種燈光的閃爍讓人很難受,便再也沒去。這段日子以來,尹小希開始變得悶悶不樂,完全沒有初二時剛來見到的那種笑容滿麵,她的容貌和才情終究吸引不了汪甫,而汪甫也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情形,那天晚上,他們又想去蹦迪,不過最後得到的消息是今天迪吧沒開,因為老師已經不怎麼管上自習的事情了,所以很多同學幹脆不來,來了的同學也到處跑去玩,汪甫一個人坐在跑道旁邊的雙杠上,任憑夜色慢慢靠近,我和王輝走過去,朝他打打招呼,他突然對王輝說了一句:“有煙麼?”王輝二話不說就掏出來給他,這一幕讓我有些驚訝,一直以來,父母老師就教育不要抽煙喝酒,會影響身體,影響大腦記憶,而王輝還這麼隨時帶在身上,見到汪甫已經打燃了手中的火機,我勸說道:“你別抽吧,抽煙不好。”汪甫笑笑,仍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王輝似乎也受了感染,他爬上雙杠,坐在汪甫的旁邊,也有模有樣的抽起來,兩個大男人,在這樣清幽的夜晚,對著月色一陣吞雲吐霧,王輝問到:“怎麼,那件事情處理的咋樣?”汪甫吐了一個煙圈,又將口中的煙氣咽下,從鼻腔中呼出來,才慢悠悠的說到:“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唄!那她呢?”王輝將口中的煙一下全部吹出,抬頭看了看月亮,說到:“還不是姐弟關係,你們都知道的。”汪甫看著在雙杠旁傻愣愣站著的我,問到:“劉凱,你要不要來一根?”我搖搖頭,此時,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局外人,進不了他們倆的世界,他們的煩惱我懂不了,也懂不起,這樣想著,我便默默的離開了,他們一直望著天,似乎沒有察覺。
其實我也有一種排遣這種壓力的特殊方式,就是和她們三個女生通信,無爭春,胡霞,還有王君霞,一有煩惱便寫成信向她們傾訴,王君霞在信中也終於向我表白,不過這卻引起我的反感來,時下和無爭春通信正火熱,她應該是知道的,還這麼說,這不是讓無爭春誤會麼,所以我果斷再也不理她,她開始寫信向我道歉,說那是開玩笑的,叫我別當真,我僅僅是看了信,也不回,她又買了禮物送我,讓唐振華轉交,不知是怎麼了,反正就是特討厭她的那封信,所以我看都沒看直接讓唐振華送回去,唐振華勸我收下,我就是不依,這麼一來,聽說她那天哭了好久,然後我們再見麵時招呼都不打一個,其實僅僅是我不打招呼,她就一直瞪著我離開。我不清楚我和胡霞到底算什麼關係,反正在和無爭春通信時也會隨著她的信,一開始僅僅是聊無爭春,到最後就聊到了很多東西,通信的久了,我發現她真的比無爭春成熟好多,做什麼事情總會有些分寸,而和無爭春的慢慢交往中,發現她一味的任性,根本就不懂什麼叫人際交往,我想:謝佳婷說的可能是對的。
也許是學校發現了什麼問題,那個迪吧在那次關門後就再也沒有開過,汪甫他們沒有了去處,便開始自己找一些發泄的方式,再去他家時,他總是抱著一把吉他,彈著一些不知名的曲子,不過他的吉他有些奇怪,我記得應該是有六根弦的,可他的隻有五根,而他所唱的那些歌曲也在這特別的五根弦伴奏之下顯得很奇怪,聽著總有一總讓人寧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