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在後麵老老實實的走著,這條路很窄很繞,繞到有些角度,我還能看清前麵無爭春的影子,這讓我的心開始萌生出一個該怎麼在她麵前表現的問題,現在衝過去和她一起走的話顯然不行,這麼多老師,這麼多同學,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你竟然還敢早戀?那麼,何不也想紀家雷一樣,抱著樹苗衝過去呢,不僅可以近距離的看看她,而且到了目的地之後還能再休息好久,主意一定,我就行動起來,因為集中放樹苗的地方已經離這裏很遠了,所以我並沒有折返回去多拿,而是就扛著身上的兩根,一陣風一樣的向前衝去,經過無爭春的身邊時,我卻是沒有勇氣看向她那裏,因為我總覺得她們的老師在盯著我,雖然感覺自己有些窩囊,但總算是從她身邊經過過。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但我那種表現的心意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再去在意。
無爭春的隊伍停下的時候,我發現離我們班的好遠,本想和她近距離眉目傳情的,這個小小的願望就這麼破滅了,老師開始分組,每組三個人,一塊地,二十棵樹,那些蓄水的溝已經早就被人挖好了,我們過來就隻是直接種而已,我和趙斌,鄧果被分到了一組,不過老師看了鄧果的身板之後,又給我們多加了一塊,正當要偷著樂時心裏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這算什麼?長的壯就應該多幹?心裏懷著抱怨,但還不得不去做,當時跑路時的那種激情已經把我的力氣消耗了大半,現在用鐵鍬鏟了幾次之後,我感覺全身都開始疼起來,鄧果的動作證實了他身體的壯實,一下一下,絲毫沒有用不上力的感覺,而趙斌也在一旁認真的挖著坑,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了偷懶的嫌疑。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揮舞鐵鍬,雖然幅度小,但怎麼也得做啊。隻聽“哐當”一聲,鄧果的手臂被震了一下,然後他開始小心的刨開泥土,一塊很大的石頭出現在大家眼前,而為了保證種下的樹的整齊,這棵樹必須種在這裏,鄧果上前用了下力,石頭絲毫不動,我也上前去幫忙,還是不行,鄧果有些灰心:“算了吧,我們給老師說下,就說這裏種不了,種別的地方去。”趙斌看看我們,卻沒有說什麼話,直接走過去,一隻手就將石頭給搬了出來,這一幕讓我和鄧果目瞪口呆,要知道論胳膊粗細的話,鄧果可是我們班獨一無二的,就算秦飛那麼壯實,隻要被鄧果一用勁,他便隻有求饒的份,我開始驚訝的問到:“趙斌,你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他對我們笑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覺得我能搬動那塊石頭,所以就去試了試,還真搬動了!”我走上前捏捏他的胳膊,並沒有鄧果的粗啊,算了,既然石頭都搬開了,那就安心種樹吧。
都是那該死的老師給我們多分了一塊,所以本該是最先種完的我們組卻在最後才種完,我帶的水早就喝完了,渴的不行,可別人的水似乎也喝完了,沒有辦法,隻能一直吞口水。我看看遠處,無爭春她們早就離開了,心裏一陣失落。老師在這時過來視察,看看我們種樹的情況,感覺很滿意,說到:“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放半天假!”這算是最有安慰力的一句話吧。然後起身,和他們一起回家,因為樹已經種好,在回去的這條道上我發現,小溝裏已經開始放水了,這些水一片片的蔓延過去,澆灌著剛植的那些樹,我想:過幾年,這裏應該就是一片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