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語(1 / 2)

如果從、一九四一年作家寫出他的第一個作品《風雪之夜》算起,竣青在中國當代文壇上已經辛勤筆耕了近五十個年頭。這風風雨雨五十年的創作生涯,盡管道路坎坷曲折,但是他腳步是堅實的,成就是輝煌的。

在革命戰爭的歲月裏,峻青從寫通訊報導開始踏上文學之惑那時,他是一名穿著軍裝的黨的文藝戰士。全國解放之後,他雖然脫下了軍裝,但是革命的烽火仍然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燒,他懷著神聖崇高的感情,先後寫出了《黎明的河邊》、《最後的報告》、《海燕》等短篇小說集,記錄了故鄉的土地上的血與火的鬥爭生活,在創作道路上樹起了一塊光輝的裏程碑。進入六十年代,作家重返故鄉,激情滿懷地創作了以《秋色賦》為代表的一組散文,歌頌了故鄉人民嶄新的精神風貌,從而使峻青躋身於著名散文家的行列。此後,作家潛心於長篇革命戰爭小說《決戰》的創作,他想用鴻篇巨製來報答養育自己的故土和鄉親們。可惜,一場曠日持久的政治風暴,使他的夙願隻能展現在獄中的夢境裏。神州重光,獲得重新解放的峻青,不計鼻昏,不顧病體,以旺盛的鬥誌迅速地寫出了長篇小說《海嘯》,從現實的思索中賦予作品更加深刻的主題,為軍事文學的創作增添了新的光輝。在八十年代裏,步入花甲之年的峻青,雄風猶在,寶刀不老,在短短的五、六年的時間裏,又先後推出了著名的散文集《雄關賦》、《滄海賦》和《三峽賦》。峻青登雄關,越滄海,跨三峽,那獨特的藝術風格,標誌著作家的成熟。

縱觀峻青的創作,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作家兼戰土的光輝的心靈的曆程,是幾十年來風雲變幻的偉大時代的不同側影。峻青始終在堅定不移地走著自己的路。正像他所說的:

如果說,還能夠聊可自慰的話,那就是我所走過的道路,盡管坎坷不平,但它是專一的,明確的,未曾涉過歧途;我所追求的目標,也是一致的,明確的,不曾有過猶豫。比如,我的作品,絕大部分是反映革命鬥爭生活和歌頌革命英雄、人物的。這一點,並非未曾遭到非議,尤其是在那史無前例的動亂日子裏,我竟然因此而被江青、張春橋之流加之以‘中國的肖洛霍夫’和‘宣揚戰爭恐怖’的罪名。當然這並沒有絲毫動搖我繼續走我原來的道路的決心。即使在那漫長的監獄生活中,在沒有紙筆的情況下,我仍然時時刻刻在構思著、醞釀著那反映革命戰爭的長篇小說的腹稿。並以此來鼓勵我堅持鬥爭的意誌,也消磨那漫長而寂寞的歲月,寬慰我那痛苦的心。

這是一種多可貴的執著的追求啊!真乃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近半個世紀以來,峻青的思想感情一直與故鄉膠東血肉相聯,他把自己的命運和故土緊緊扭結在一起。故鄉的山山水水,故鄉的“精神氣候”哺育了我們的作家,我們的作家把自己的切都獻給了他的故鄉。他以赤子之情眷戀著故鄉,故鄉的一切都進人了他的作品。我們很少見到這樣的作家,與故土發生這麼深刻的聯係。峻青的確是膠東大地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