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怒歡叫一聲,幾口便將這兩人的血肉吞噬一空。得血肉精粹能量的增補,它的氣息,又有上升不提。且說徐熹收回射出去的骨箭,現場清理這兩人留下來的兩隻儲物袋。
這兩人很窮,偌大的儲物袋中,僅有不到十枚靈石,幾瓶小培元丹,及幾件衣物。除此之外,唯一讓徐熹感興趣的,便是他們隨身的令牌。
令牌是用寒金淬煉而成。寒金是熔煉法器的基本原料,徐熹骨箭的箭頭便是用這種材料煉製。眼下這兩塊固然僅有巴掌大,但都是不帶一絲雜質,乃是最純正的寒金。拿到市麵上,也能賣數靈。
令牌的前麵,篆刻著有著火焰一樣紋路聖字,反麵則是他倆的名字。
徐熹掂量了兩下,計上心頭。與其這麼大的一個目標,淪為這幫人的靶子,不如換上他們的衣服,興許能蒙混過關也說不定。即便蒙混不過關,以他目前的身手,隻要不是太強的人,且一擊殺不死他,他就有奪路而逃的能力。
這麼想著,選取其中一件和自己身材相仿的黑衣換上,蒙上麵巾,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前麵的密林走去。而赤怒清鳴一聲,振翅繼續朝著天空飛去,倒是沒有一絲違和感。
前行不過數裏,徐熹正好跨過一道山梁時,天空轟的一聲巨響,徐熹抬頭望去,但見天空升騰起來一道絢麗的煙花。
五顏六色,光彩奪目!
這是信號彈!
徐熹眉頭一皺,看到這隻燃放出來的信號彈,他確定了燃放的位置,距離他這裏不到十來裏的山路,估計在島中心。而那裏,即便齊茵不在,想必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心頭略緊,加快速度奔去。
這個十來裏看似不遠,其實走起來頗不順當。一路上,不是山穀,便是深溝,又或者突兀升起的山梁,區區十來裏的山路,徐熹愣是耗了將近片刻,才找到地方。
這是一個山體的緩坡,緩坡上有一個空曠的地皮。地皮上,橫七豎八的歪倒這數十根不止的林木,看起來頗為狼藉。而在這一群歪倒的林木中,十幾具黑衣蒙麵的屍身,尤其觸目驚心!斷肢遍地,鮮血慘慘。
一眾屍身中,尚有五個猶自支撐的活人。這五人,乃是四個黑衣人和一個明眸皓齒,美豔端莊的少女!
少女便是齊茵。現在的她,神情略顯狼狽,一張俏麗的臉蛋上,布滿了蒼白之色。
而她本身穿著的那一身雪白的薄衫,更是染上了觸目驚心的血花。一朵朵綻放,充滿了妖異的美感。
她的手中握著一柄通體銀白的窄鋒長劍。
看到這裏,徐熹明白了,她修的是劍。感知它的氣息,赫然發現這姑娘,當真是天縱奇才,目前的修為,居然已經煉氣五重。
這份天資,說是百年難遇也不為過。徐熹心中不由讚歎,青冥宗當真是好運道,青崖老祖當初真是撿了一個好寶貝,徐熹甚至都能想到青崖老祖笑的死去活來的場麵。想當初若非那個幽冥橫插一杠子,他也撿不著這樣天資的弟子。這等天資,稍加努力,金丹在望,運氣好一點,元嬰不遠。
而徐熹自己,略有尷尬。想當初,大家同一個起跑線,但是現在已經超了他兩個層次。不得已,徐熹得加大力度提升修為了,千萬不能被甩開太遠了。
刨去齊茵,另外四個黑衣人,為首一人,煉氣五重,沒有蒙麵,露出一張刻薄中年人的臉。這家夥發出夜梟一樣難聽的笑聲:“不可否認,你很強大,年紀輕輕,就這麼強大,讓我這個老家夥好生眼饞,不過,現在,你還有力量再戰嗎?”
齊茵哼了一聲,微微抬起窄鋒長劍。劍鋒之上,泊泊水液一樣的鮮血,直淌而下。不知是她的,還是那些被她幹掉人的。
一雙寒霜遍布的眸子,有似冷電一樣的射在中年人的身上,道:“想讓我投降,我奉勸你們,還是別做夢了!隻需我師尊到來,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得玩完。”
“恐怕你等不到你師尊來!”中年人舔了舔猩紅若血一樣的嘴唇,嘎嘎怪笑聲不斷,“再次跟你說一次,我們的青鱗聖使大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道好歹!”
“死!”齊茵眸中閃現憤恨之色,掌心劍鋒一轉,一道肅殺,狀若一線天的劍光,轟然卷殺出來,直奔中年人的麵門。
鏘!
中年人手腕一震,一柄彎刀橫在他的身前,將齊茵的劍鋒擋了下來。
不過,他的樣子,頗有些狼狽,指著身邊四個人,怒吼:“都他娘的幹站著等死啊!一起上!”說著,又看到了外圍包括徐熹在內,聽聞信號彈趕過來的自己人,接著喊,“你們也一起上!”
好機會!
徐熹目光一動。
趁機靠近中年人。而此時的中年人還在因為齊茵不重視他,在那裏憤恨不已,哪裏想得到,在他的後麵出現一個不是自己人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