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熹斜睨了一眼宗衡,他能清楚的感知,這家夥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卒級二層。還真是天資不凡,讓人眼熱。不過徐熹自認隻要成功拜師,他自己定然能迎頭趕上。
畢竟他身上帶著聚靈鼎,不止能吞吐靈息,還能生成靈石。若非在骷髏島人多眼雜,以身上靈石,他早就突破卒級二層,哪會像現在,還停留在卒級一層高階。
……
宗衡自持修為,眼見徐熹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一股戾氣憑空竄了上來,身形一動,朝著徐熹走了過來。
在這一刻,他恨徐熹超過了王甫。
徐熹不為所動,榮山和王甫,以及周恒等人,不由自主的凝聚成一團,大有共同進退的架勢。和宗衡親近的人,自然也靠在一起。
操控飛舟的黑衣人眸中冷光閃爍,黑光一閃,啪的一聲,一條生滿倒刺的鞭子橫在眾人的中間。
隻聞黑衣人道:“飛舟上嚴禁私鬥!誰敢亂來,便是無視宗門律條,某家有權就地格殺!”
黑衣人說得出做得到。雖然他不過是宗門的雜役,但修為也在煉氣三層上下。這樣的人,多半都是修為不能精進,年限到了,被淘汰下來的宗門弟子。
也許飛舟上的這些幼童,往後成就不凡,但現在在他們的手裏,就是待宰的羔羊。
徐熹掃了一眼身邊眾人。這些人以他為首,他的一個眼神,這些人紛紛退開,像是沒事人一樣。
至於宗衡的仇恨,他無所謂,他要恨,讓他去便是了。今日一過,往後何年何月再能相遇,都是一個問題。
他看的開,宗衡未必看的看。愣愣的掃了一眼操控飛舟的黑衣人,目光轉移到徐熹一眾人的身上,冷聲道:“我記住你們了!”
“隨便。”徐熹淡淡的說。
噗!
宗衡差點被氣得悶出一口血。抖狠不成,還被如此輕視,這不應該啊。重重的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人,走向別處。
於是接下來,飛舟上安靜了。
飛舟一路飛馳,卷出道道白浪,沒過多久,就到了上次徐熹看到的那個無名孤島的上方。爾後灼熱的氣息猛噴出來,他們又到了那種悶熱的環境中。
穿透黑黝黝的雲氣,終於落在青冥宮的演武場上。
上次走的時候,數萬人,現在卻連兩千都不到。徐熹知道這是修真世界的殘酷,但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那些被淘汰的人,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因為突破煉氣一重,僥幸被青冥宗支脈錄取,但是更多的人,隻能黯然回家。
徐熹和幾個同伴混在眾人中間,一點也不起眼。他們都在猜測各自的最終排名,同時也在預測最後要去的主脈。極有可能,從此以後,大家各奔東西。
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傷感。
如此閑話慢敘中,頭頂的黑雲倏倏滾動起來,一聲聲急促的沉雷,轟然炸起。
極光一道,身著藍衣的嚴師兄出現在廣場當中的高台上。
他的手上,抓著一張布帛。
舉著手中的布帛喊了一聲:“諸位,在各島上取得前三的師弟師妹,請上前!”
呼啦啦,人群分流,排名各島前三,共六十人紛紛上前,圍在高台前,無比希翼的看著嚴師兄。
嚴師兄打開布帛,對著上麵念了起來,上麵記錄的是各島前三的綜合排名。
排名第一的是,上次第一個詢問嚴師兄的那個粉雕玉琢叫作嬴雲的小姑娘。
宗衡這廝因為斬獲頗豐,位列第二!
齊茵位列第十二!
雷縱排名在五十二,算是比較靠後的排名了。
念完前六十排名,便是公布刨去這六十人之外,剩下人的排名。這次不是口述,而是直接反饋到弟子銘牌中。
徐熹的排名第二梯次的七十一名,讓他比較意外的是,榮山位列九十一,王甫三百一十一,如果沒有什麼變故,他們都能要敗在排名第十一的青崖主脈的門下。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們高興。宗門內行走,不是最頂尖的天才,怕的就是孤身一人。現在好了,自己人能分到一起,隻能說他們的生存幾率又大了一分!
公布完這些,嚴師兄嘿嘿幹笑一聲:“恭喜各位,正式成為青冥宗的弟子!從現在起,你們和我,便是是兄弟的關係了!”說到這裏,他的手一揮,臉上的麵具,噗的一聲,四分五裂,露出一張俊美中,帶著邪異的臉。
“記住我的臉!諸位恨我的,可以隨時來找我。不要找錯人了,而且也不要找錯地方的。血神宮上一屆弟子排名第一的嚴真,便是區區在下。”
他這麼一說,恨他恨得牙癢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血神宮是什麼?
那是青冥宗二十主脈之首的存在。身為上一屆排名第一的強悍人物,他們再怎麼的不知道好歹,也不敢亂來。
和他們不同,徐熹依舊和第一次一樣的觀點,嚴真就是一個小雜毛。即便是貼上這麼強大的標簽,不過是天才一點的小雜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