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過,行走江湖,人心比海深,萬萬不可輕敵,手中的劍,不是用來防身,是用來取人性命,劍若出,一招一式,絕不留情。
而現在,這些所謂的習武之人,被心中的欲念控製,丟棄自己的劍,赤手空拳,滿身破綻地撲上來,真如豬狗一樣。
而我對豬狗一樣的東西,便是毫不留情地屠個幹淨。
不過十七招,那六個男人躺在地上成了屍體,皆是一劍封喉,個個睜著眼,赤著身。
我麵無表情地想,******,穿著衣服也不會死得這麼難看。
轉頭看那個女子,她早已不省人事,我拿件衣服披她身上,坐一旁等她醒來。
等女子醒來,已是落日時分。她看見我,先是不可置信,後癡呆起來,然後開始嚎啕大哭,哭聲撕心裂肺,絕望至極。我不會安慰人,就看著她哭,直到她哭不出來。
我蹲到她麵前,說:“事已至此,哭也沒用,那些欺辱你的人都死了,沒人知道這件事。”
女子楞楞地看著我。
我說:“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女子聲音沙啞地說:“你是誰?”
我說:“過路人。”
“為什麼救我?”
我說:“我習武,行走江湖,看見能做到的事就做了。”
女子又哽咽起來。
我看她情緒慢慢穩定,便把她扶起來,她顯然走不了路了,騎馬怕也不好受,我愁著該怎麼走。
女子開口:“我沒事,我們快走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我把她扶上馬,讓她側坐,牽著馬慢慢走。沒辦法,如果我也坐上去,我怕把靜水壓死。
女子說:“還沒請問恩人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叫白冷。”
女子說:“多謝你了,白姑娘。我叫蒙語晨。”
我說:“嗯,你家在哪個方向?”
蒙語晨紅著眼說:“我現在不想回去,我這個樣子……免得被人知道。”
我說:“可以,我們找個地方住幾天。”
蒙語晨哭道:“我本是通州知府之女,一個月前家父無故被人殺害,竟沒人管!我帶著幾個仆人去投奔表哥家,沒想到……我做了什麼!老天這樣害我!”
我轉頭看她:“你父親是通州知府蒙古出?”
蒙語晨點頭:“白姑娘,你武藝高強,是個俠義之人。人人都說是暗語閣賣凶殺害我父親,你能不能幫我報仇。”
我想了想暗語十九人,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暗語閣閣主,說:“我恐怕無能為力。”
蒙語晨低低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