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與離開十五天後,張飛又來到寶鳴山。他交給我一個盒子,說:“下個月十八號是皇上的生日,七皇子希望您能回去,到時候微臣會來接小公主的。”
我回到房間,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通體血紅的玉簪,上麵雕刻著梅花,栩栩如生。
皇族男子表達愛意,會送一隻血玉簪,非常昂貴。
盒底還有一張紙,寫著:“一生之幸,吾遇所愛。”
他真是大膽。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師父來敲我門,我也不想去開。
師父在門外問:“小冷,你生病了嗎?”
我說:“沒有,師父,我想休息一天,今天不練劍了。”
師父說:“可以,但你也得出來做飯啊,為師餓了。”
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出去。
師父說:“怎麼了?沒睡好?”
我說:“沒有,師父,想吃什麼?”
師父擺擺手:“算了,看你氣色也不好,我們下山吃吧。”
我們到山下村頭茶攤吃饅頭,王老二家的饅頭做的很好,又便宜,豆漿隨便喝。吃的人很多,連個座位都沒有了,我和師父隻得站路邊吃。一個村民要讓位置給師父坐,師父擺擺手:“誰先來誰坐。”
師父邊吃邊問我:“你到底怎麼了?”
“沒有啊。”我喝完豆漿放下碗,手裏拿著饅頭往山上走,“我先回去了。”
回到山上,我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捏在手裏的饅頭都幹了,碎了。
師父受不了了,一拍桌子:“白冷,再不說就給我滾下山去!”
我欲言又止:“師父……”
師父又拍一下桌子:“說!”
我咽一下口水:“師父,如果有人跟我表白怎麼辦?”
師父瞪大眼:“誰!誰吃了豹子膽!連我九夢華的徒弟也敢勾引!”
我:“……”
師傅:“小冷,快告訴師父,誰害你變成這樣的,師父教訓他一下。”
我說:“師父……”
師父自行想象:“難道是村下王老二的兒子?好啊!我說給我的饅頭怎麼那麼大呢!還多給一個,哼!想得美!幾個饅頭就想娶我徒弟,也不看看他兒子什麼德行!”
我說:“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
師父打斷我:“不是?難道是賣豬肉的蔡家小子?那就更不行了,每次去他家買豬肉都是缺斤少兩的,小氣的要死,小冷,這種人家嫁過去沒好日子過,哎,想來想去,為師還是覺得仲謀心那小子合適……”
我默默轉身回房。
師父跟過來,喋喋不休:“小冷,你聽師父說,現在的男的都靠不住,除了師父!嗯,還有師兄。他們隻會說一些中聽的話,你千萬不要被騙了!你放心,師父幫你物色了好幾戶人家,都不錯,改日我們下山瞧瞧,師父知道你這年紀……”
我捂住耳朵,叫道:“我不聽我不聽!”
師父還要說。
我幹脆整個人鑽進被子裏。
師父無奈:“你好好想想。”
五天後,我終於恢複正常,師父鬆了口氣。
傍晚練完劍後,我和師父搬椅子出來邊煮茶邊看晚霞,遠遠看見山下的村民們正在辛勤地春耕。
我煮茶,師父舒服地躺在長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