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甜一覺,醒來時天大亮。
我摸了摸懷中的盒子,起來收拾東西,下樓吃飯,並叫夥計給我準備幹糧,算房錢。
一個人走過來,小聲說:“你是不是拿到了聖雪蓮花?”
我看那人,正是那天的那個中年男子,我麵無表情地說:“沒有。”
我結了賬,拿包袱走出客棧,中年男子追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我冷道:“我說了沒有,再跟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中年男人停下來。
我騎上靜水出了小鎮,一路上我抄小路走水路地趕去雲錦城。一天中午,我在樹林子裏休息,在溪邊洗了幾個野果子吃,拿出木盒子,打開,一看,聖雪蓮花真是個神物,離了根那麼多天,竟還盛開著,通體雪白近乎透明的花瓣微微擺動,冷香滿鼻,充滿靈氣。
我把盒子收好放進懷裏,耳朵一動,站起來說:“誰!出來!”
七八個蒙麵的黑衣人從樹林裏衝了出來,個個手拿利劍。
為首的黑衣人說:“識相的就把聖雪蓮花交出來,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我也不廢話,抽出無問:“來吧。”
兩個人舉劍先衝上來。
我一劍過去,那三隻舉劍的手掉了下來。
“啊!”
一下子所有人全衝上來,我劍氣暴漲,十幾招下來,兩個人頭掉下來。
那些黑衣人開始退後,遠遠圍著我。
我說:“快點一起上,我趕時間,把你們都殺了,我好上路。”
為首的黑衣人做個手勢,人全走了。
我拿上包袱,繼續趕路。
五天後我終於到雲錦城,我直往皇宮而去,遠遠地,就看見守在皇宮外的士兵比平時多了幾倍。
我騎著靜水到宮門外,一個統領把我攔下,圍上來很多士兵。
我說:“怎麼?不認得我了?”
那個統領看我腰間的令牌一眼,單膝跪下:“恭迎小公主回宮。”
這金鑲玉的令牌是我小時候出宮學武父皇給的,可自由出入皇宮。
我說:“讓開,我有急事。”
統領不動:“請小公主恕罪,小公主常年在外,可能不知近來宮內多生事端,上下禁嚴,還請小公主下馬把佩劍解下來。”
我看他一會兒,麵無表情地把劍扔給他,下了馬,有人過來把靜水牽走,我走進皇宮,幾個侍衛跟在後麵。
兩個人向我跑來,原來是小明子和小夢。
小明子喘著氣說:“小公主,你可算回來了。”
我說:“七皇兄呢?”
小明子說:“在崇明宮。”
我說:“父皇怎麼樣了?”
小明子和小夢搖頭。
我說:“五皇子呢?”
小明子和小夢使勁搖頭。
我說:“邊走邊說。”
原來幾個月前,白相與帶著神醫蘇由信進宮給父皇看病,在蘇由信的醫治下,父皇的病情漸漸好轉,可沒想到一日父皇竟口吐鮮血,蘇由信一把脈,竟是中了劇毒莫生。蘇由信使出渾身解數才把父皇的命保下來,卻也是終日昏迷不醒。宮中震動,朝中重臣命人嚴查後宮,一時宮內人心惶惶。一個太監出來投案,說是五皇子指使他做的,是因為五皇子忌恨七皇子,不想功勞全被七皇子占去。這個太監簽了字畫了押,當晚就在牢裏服毒自殺了。白傾入獄,受盡酷刑,終不肯認罪,一條命幾乎被折騰去,在牢裏生命危在旦夕。白相與竟不顧滿朝大臣,後宮上下的反對,強硬地把白傾帶出地牢,留在了清風宮,蘇由信給白傾治病時,發現白傾中了一種********,無藥可治,蘇由信用藥吊著白傾的命,也是終日昏迷不醒。白相與日夜不休,終於在一個月後將真凶找了出來。
我說:“是誰?”
小明子說:“是六皇子,現在關在地牢裏。”
白以莫?我回想這個跟白相與和白傾同日生的六哥,他的母妃文妃在他十歲時就去世了,平日裏沉默寡言,很沒有存在感,最能讓人想起他的時候,便是跟白相與和白傾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