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大壽當日,天門上上下下忙瘋了,那景象隻能用人山人海,鑼鼓喧天來形容,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門派幾乎都派人來參加了,讓我意外的是白傾也來了。
“五哥。”我向他打招呼。
“十五。”白傾微笑,溫潤如玉,“今天可真熱鬧。”
“是啊,”我說,“五哥怎麼來了?”
白傾說:“父皇讓我來的,當年父皇曾在天門習過武,感情一直都有。”
“哦。”
白傾說:“七弟呢?”
我說:“他忙著呢。”
白傾理會一笑:“也是,小冷,你最近都跟七弟在一起?”
我說:“嗯,七皇兄對我挺好的。”
白傾笑道:“這樣就好,你們從小就沒說過話,我原本還擔心,這樣我就放心了。十五,天門我不熟,你帶我去逛逛。”
我說:“我也沒來過幾次。”
白傾笑:“無妨,不過到處看看。”
我和白傾便到處走走,不覺進了一處偏僻的廳堂,牆上掛著很多幅人物畫。
我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蕭冷。
畫中的蕭冷,豐神俊朗,高大英挺,手裏拿著一把劍,灰衣黑發,氣勢凜然。
白傾若有所思,道:“這裏應該是天門的先賢堂。”
白傾給我講了蕭冷的過去。
蕭冷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世代為官的季齡家撫養長大,季齡,也就是當今的宰相,蕭冷是季齡的玩伴。當時的季父讓季齡陪當時的皇子,也就是父皇去天門練武,蕭冷便也跟著去。蕭冷資質過人,聰敏沉默,被師祖看中,親身教導。過了三年,父皇回宮,季齡也跟著回去,師祖強留下蕭冷,寫了一封信給季父,季父也是個懂事理的人,便還了蕭冷自由。蕭冷很有自強不息的精神,天門練武十年,下山從軍,一步一步地成為了離國最受尊敬的將軍,他是離國的將星,戰神。蕭冷離世多年,離國的人們還記得他,懷念他。
我和蕭冷對視。
白傾輕輕碰我一下:“十五,怎麼了?”
我說:“沒事。”
我們將畫像一一看過,一個天門弟子跑進來,說外麵正在比劍,讓我們過去。
等我們到時,台上隻站著白相與一人,手裏拿著劍,玉樹臨風,俊美絕倫,眾人幾乎是用仰望的目光看他。
一個天門弟子說:“輕君子已經打敗十二個武林前輩了。”
白相與在江湖上有個名號,叫輕君子,意思是,被人稱做君子的,在他麵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看著白相與,心裏不禁為他擔憂,武功天下第一,皇位也基本是他的了,那麼早就邁向人生高峰,以後還有什麼追求?他的人生比我們所有人都得意。
直到夜深,白相與才空了下來。
“五哥。”白相與有些倦意的說。
白傾笑道:“你也累了,先去休息,我過幾天才走。”
白相與點點頭回去了。
我和白傾聊了一會兒也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兄妹三人聚在石亭喝茶。
白傾皺眉道:“父皇久病,珍貴的藥材都吃遍了,總不見好。”
我說:“太醫怎麼說?”
白傾搖頭:“都是些庸醫。”
白相與說:“我去請蘇由信進宮,看看父皇的病。”
白傾笑:“好。
蘇由信這個人我知道,是七傷穀的穀主,在江湖上名氣很大,是個神醫,也是個毒醫,能救人一命,也能殺人於無形,亦正亦邪,行蹤飄忽不定,不知道白相與能不能請到他。
我和白相與的劍放在桌上,白傾看到,拿過來看,“這劍是一對的吧,看起來不錯。”
我把奪劍的事跟白傾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