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我和師傅在屋前烤地瓜吃,正蹲地上灰頭土臉的吃烤地瓜,獨一劍帶著他的高徒白相與來造訪了。
獨一劍和白相與都是鮮衣錦服,光彩照人,對比我師徒倆,貧富差距要多大有多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來扶貧。
獨一劍微微一笑∶“師弟,別來無恙?”
師傅站起來擦擦手,“師兄,來怎麼不說一聲?”
獨一劍說:“多日不見師弟,師弟不來找我,我又想師弟了,便趕來了,師弟,你瘦了。”
師傅說:“師兄,我也想你了。”還有一句師傅沒說出口:可我沒路費。
獨一劍笑:“真的想?”
師傅:“當然,師兄,這次來要多住幾日。”
師兄弟見麵,肯定得長談一番,好好吃頓飯。
師傅嚴厲地要我下山拿一隻老母雞回來,我說不想再幹這種事了。
師傅立刻大罵我是不孝徒弟。
我說:“師傅,村民們過日子也不容易,我偷過那次後就很良心不安,覺得罪孽深重。”
師父怒:“那我拿什麼招待師兄?”
我說:“廚房不是還有兩把青菜嗎?”
師父說:“小冷,拿這些東西招待丟師父的臉也丟你的臉的。”
我說:“那也沒辦法。”
師父眼睛一轉:“你不是有兩套好衣
服嗎?拿一套去當,應該能換點錢。”
我不幹:“我出門回宮怎麼辦?”
師父說:“你不是還有一套嗎?”
我說:“難道不換?”
師父說:“你洗了馬上用內力哄幹不就行了。”
我說∶“不行,人家會以為我不換衣服的。”
師父說∶“師父命令你,必須當一套。”
我說∶“不要,師父怎麼不當自己的?”
師父怒道∶“為師回師門怎麼辦?”
我說:“師父應該互相體諒。”
師父又罵我是不孝徒弟。
當晚,桌上四碗白粥,一盤炒青菜。
我和師父頭低得都進碗裏去了,獨一劍和白相與倒還是一派優雅作風,從容不迫地喝粥,夾青菜。
獨一劍笑道∶“師弟,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不管別人怎麼說,隻管自己自在,為兄很羨慕啊。”
師父苦笑∶“師兄,你別取笑我了。”
吃完飯我在廚房洗碗。
師父進來表情嚴肅∶“白冷,我教了你八年功夫,該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今晚我和師兄要喝酒賞月,酒有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弄來下酒菜,不然師徒沒得做。”
我隻得答應。
師父滿意地出去了。
我洗完碗,又打掃一下廚房。
“你還挺賢惠的。”
白相與不知何時站在門外。
我說:“應該的。”
白相與說∶“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還要這個公主頭銜幹什麼?”
我不語。
白相與又說∶“皇宮還有你什麼親人?我五哥?”
我說:“都是。”
白相與說:“口是心非。”
我說:“七皇兄。”
白相與不應。
我又說:“白相與。”
“嗯?”
“借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