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徒軒抬頭,目光裏有些慌亂閃過,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放心,那個黑衣人受了我一劍,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醫治。昨晚我已經封鎖了城門,今天我會親自帶人挨家挨戶地去搜查,相信很快就能弄明白刺客是什麼人了。”
“我說的不是刺客。”白牧歌情緒激動地想要掙紮著起來,卻被扯疼了的傷口束縛住了。
“牧歌,你不要亂動,扯動了傷口會很痛的。”司徒軒急忙安撫她,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這個丫頭,平時沉穩細心,但是她也有脾氣暴躁的時候。
“你明知道我問的是誰,為什麼要騙我?”白牧歌生氣地低吼,像一隻受了傷的小豹子。
“不是我隱瞞著你,實在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那個黑衣人神出鬼沒,不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又怎麼能知道他是誰呢?”司徒軒還是決定瞞著白牧歌為好,至於為什麼,他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你和我一起來的清水縣,會認識什麼人,我們都是毫無保留的,不是嗎?”
司徒軒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看著真讓人不能懷疑。
“最近我總覺得身邊似有若無地跟著一個人,可我總是隻能感覺到,卻看不到。”白牧歌細細地思索起來,“如果不是他昨天現身救了我,到現在我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既然那個人他是友非敵那自然是好事,多一個武功高強的朋友,那是我們的幸運。”司徒軒慢悠悠地開口,幸好他沒有直接麵對白牧歌,不然一定會被發現他臉上的不自然表情,“隻要他還會出現,你就當麵問一問它吧。”
白牧歌嗔怪地扭過頭去看他,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失落:“等到下一次見麵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你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在白牧歌的眼皮子底下,司徒軒再緊張,臉上也不能露出慌亂的神色來。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找到他的,你不用著急。”司徒軒無法在白牧歌的正視下說謊,隻能許下承諾來,“你先躺下,我去幫你打水洗漱,再讓晚娘做一下早餐來。”
不等白牧歌接下來的問題,司徒軒將他放在床榻上,然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白牧歌能夠聽到司徒軒吩咐晚娘做一碗餛飩的聲音,也能看到門外閃動的人影。
他是幸運的,昨天不隻有黑衣人出手相助,還有這麼多的朋友在身邊守護著她。這麼多的人,她無以為報呀。
不一會司徒軒捧著洗臉盆進來,幫她洗了一下臉和手,然後又出去了。
經過幾次來回,司徒軒又碰著早餐進來,是一碗鮮嫩美味的餛飩,易消化好吸收。
司徒軒細心地一勺一勺喂著白牧歌吃下,多年來對他的照顧始終沒有間斷過。
吃完早餐,晚娘送來煎好的藥,看到白牧歌醒來,欣喜萬分:“老天爺保佑,大人終於醒了。昨天傷成那樣,都嚇死晚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