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小白臉劉超憨厚的撓撓頭,頗為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剛才打了個盹讓刺客有機可乘,真該死。”
司徒軒看他那麼自責,也不忍心埋怨與他。
說起來他的責任也不小,原本皇甫爵走後,他就應該時常守護在白牧歌身邊。可他都在做些什麼?整天為了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忙碌,害得白牧歌受傷,其實最應該責怪的人是他。
他們從京州來到清水縣,這一路上遇到過多少暗殺,怎麼能這樣平靜了一段時間後就放鬆了警惕呢,真是不應該呀!
“劉大哥不必自責,幸好有你們及時出現才保護了白大人,是我們應該感謝諸位才對。”司徒軒抱拳行禮道,“這些賊人神出鬼沒,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實在是防不勝防哪!”
“我們以後一定會加倍防範,決不能讓賊人得逞。走,我們去外麵守著。”張勁沉思了片刻,然後下定決心說,然後帶領眾人出門去。
司徒軒在房裏找到白牧歌的醫藥袋,又從那一堆的瓶瓶罐罐裏找出金瘡藥,心中焦急地走到白牧歌跟前,想在她的傷口上藥。
可是看到傷口處被染血的白色粉末,司徒軒的動作停頓下來。
看來之前已經有人幫她上過藥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墨。
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人就在麵前,卻不能相認。如果白牧歌知道的話,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呢。
而且白墨的所作所為,既讓人疑惑不解,又讓人忍不住埋怨。
有什麼事比親人團聚,更重要的?隻要兄妹團聚,很多事情都可以協商解決。
司徒軒輕聲歎息,搖搖頭甩去腦海裏的諸多疑問。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很多事情現在沒有答案,不表示以後也會沒有答案的。
不一會竹竿瘦和熊貓眼回來了,請回來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大夫。
那老大夫頭昏眼花,進了房間,一時間還找不到病人在哪。
司徒軒隻好親自領著他走到白牧歌的床前,並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傷口的情況。
“這位是縣令大人,今晚在書房遇刺,傷口很嚴重。剛才上了一下金瘡藥,隻是不知道傷口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特地請大夫您老看看。”司徒軒指引著老郎中走到白牧歌的床前。
看著床榻上,那個血色近失的人兒,在場的人紛紛落下眼淚來。
白牧歌自任縣令以來勤勤懇懇,吃苦耐勞,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官。
他既沒有徇私枉法,也沒有中飽私囊,更沒有欺壓良民,怎麼會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呢?
“傷口有金瘡藥敷著,已經止血了,你們給他清洗一下,再上點藥,處理幹淨包紮一下。我給你們開一些療傷的藥方子,你們去藥鋪抓藥,一日三餐喂他服下。”老大夫摸了一把已經斑白的胡須,一副似睡非睡的表情,“傷者大概明天會醒來,傷口會很疼,我再給他開一貼消腫止疼的藥,他吃了會好一些,不過這藥不能多吃,對身體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