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彎腰鞠躬,一起安靜地等待白牧歌的問話。
“楊小蠻,你擊鼓鳴冤,狀告楊氏等人所為何事?”白牧歌看著楊小蠻問道。
“啟稟大人,草民狀告劉氏族長,聽信讒言,汙蔑草民不潔之事,罔顧國法,枉動私刑,差點殺死民女。民女告他們殺人之罪。”楊小蠻的話條理分明,不卑不亢,直接將重罪之名扣下去。
“大人,民婦沒有冤枉她。她在山穀裏跟一個男人單獨相處一個晚上。這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能不出事才怪。”王氏振振有詞,似乎要將她們的臆測之言加以佐證。
“哦?竟有這種事?楊小蠻跟哪一個男人在山穀裏做苟且之事?你親眼看見了?快細細說來。”白牧歌故作驚訝地問,煞有其事地露出一副想要一探究竟的表情來。
“楊小蠻和司徒軒公子兩人一起在山上遇到猛虎攻擊受傷,掉下山穀,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在山穀裏相處一夜,能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王氏振振有詞地說著,就好像她親眼所見一般。
“本官問你是否親眼所見,你顧左右而言他,意欲何為?本官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再給我胡攪蠻纏,小心大刑伺候。”白牧歌臉色一變,語氣變得低沉,其中夾雜著他即將爆發的怒氣。
“大人息怒,民婦這就回大人的話,民婦並未親眼所見。”王氏把白牧歌唬住了,嚇得連連告饒。
“大膽。”白牧歌怒火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手上的驚堂木狠狠地一拍,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大堂上回旋。
王氏和楊玉蓮楊大妮都嚇得差點尿褲子,哆哆嗦嗦地不敢吱聲。
“無知愚婦,膽敢戲耍本官,你可知罪?”白牧歌威壓的話仿佛泰山壓頂,一股巨大的壓力碾壓而至。
一旁一直都未曾開口過的楊小蠻,在心裏為白牧歌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這段時間白牧歌這縣令當得是越來越稱職了,這驚堂木用得也忒順手了。
這氣勢,這官威,真的是杠杠的。
在堂下的人,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位氣勢逼人,威嚴公正的縣令大人竟然會是一位女子吧。
王氏一聽馬上要動大刑,嚇得趕緊磕頭認錯,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民婦知錯了,民婦知錯了。”
向來不可一世的王氏,平時在張彩雲麵前作威作福的,現在在縣令大人麵前就癟了,再不見從前的氣勢來。
“大人,民婦鬥膽問您一句,是不是因為楊小蠻和司徒公子是你的朋友,所以有意包庇他們,刻意羞辱我們,打壓我們?”開口說話的是楊玉蓮,不知道她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這般挑釁縣令大人,“如果真是這樣,這案子也不用審了,您直接宣判就是了,您愛怎麼判就怎麼判。不過我們不會心服,門口圍觀的百姓們心裏都有一麵明鏡,他們會為我們評理的,他們會明辨是非公道的。”
楊玉蓮此話說出口來,真是不害怕嗎?還是她自認自己就站在真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