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放開對白牧歌的鉗製,之前隻是久別重逢後難以抑製的激動情緒,想讓自己任性一回,放縱一回。
可事實證明,他們這樣的人,就連為自己爭取一段美好的感情都那麼艱難。
“本王確實茹茵姑姑的消息,隻是……”皇甫爵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為難地頓了頓,“你覺得現在茹茵姑姑的出現會不會給這平靜的局麵激起波瀾呢?”
皇甫爵雙手負背,踱步到文案前,目光落在白牧歌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找到了茹茵姑姑,我們就能知道大哥和小妹的下落,難道不好嗎?”白牧歌不解地問,他們來到清水縣,以縣令的身份偽裝起來,就是為了找尋親人的下落。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為什麼又覺得不合時宜呢?
“你好好想想,如果可以為什麼茹茵姑姑不出現跟你們相認?”皇甫爵耐心地解釋,“本王認為,應該是時機未到吧。”
“時機未到?那什麼時候才是一個好時機呢?”白牧歌怎樣想都想不明白。
“牧歌,你別擔心,這段時間我會派人保護好茹茵姑姑的,不會讓她有事的。”皇甫爵許下承諾道,麵對白牧歌的時候,就算冷酷如他,也會變得沒有脾氣。
皇甫爵作為一個擁有繼承權的皇子,愛上白牧歌是他唯一失算的事。
從童年時光的相遇,到長大後的羈絆。白牧歌越是想要逃離,他就越是喜歡追逐。
對於皇甫爵的話,白牧歌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害怕因為自己一時糊塗而害得大家因為自己而被傷害。
“既然你知道茹茵姑姑身份的重要性,那你一定也知道護國寶藏吧。多少人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作為一個皇子,你也應該知道護國寶藏對皇位的助力吧。”白牧歌慢慢地跟他拉開距離。
他不害怕敵人的追殺加害或者他們的陰謀詭計,唯獨害怕自己信任的人會突然間背叛自己,那樣的話就是雙重打擊。
“本王當然知道。”皇甫爵回答得異常堅定,而且果斷直接,“皇位的爭奪向來腥風血雨不擇手段,但是本王不會也不屑用那些陰謀詭計。想要做一名睥睨天下的王者,不一定非得踩在別人的屍體上爬上皇位。”
皇甫爵回答得一身正氣凜然,一身的傲骨,不允許他做那些被人深惡痛絕的事。
他到底是傻還是天真?有哪位王者不是從屍山血海中沉浮攀爬上去的。
不過皇甫爵的這一番話,白牧歌全信了,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說出這一番話,絕非為了欺騙。
“好,我信你,我們一起守護茹茵姑姑,等待時機成熟,再去找到大哥和小妹。”白牧歌信任地點點頭,然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那笑容沒有戒備,沒有陰鬱,美得純淨無暇,耀眼奪目。
這個女人,這樣的笑容,就好像在撩撥他的心一般,使得皇甫爵心癢難耐,卻又不能大膽放肆地擁有她,畢竟現在的白牧歌是一身男裝的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