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走後,楊小蠻就連吃飯的興致都消失了。
那些精致美味的食物由於心情的變化,變得味如嚼蠟,難以下咽。
白墨武功高強,想要悄無聲息地帶走她不成什麼問題。為什麼他會如此狠心?枉她楊小蠻還一直把他當成朋友。
如今看來,她當初一定是瞎了眼,竟然出手幫他進入魯班門。
見死不救的人,算什麼朋友?
她要跟他絕交,對絕交。
現在她一個人被困在這裏,想要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她楊小蠻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嗎?就算明知道不可能,她也要拚死一搏,這就是楊小蠻。
打定主意,楊小蠻不管不顧地跑出門去,順著回廊走下去。
“姑娘,夜深了,少門主吩咐過,姑娘不能走出房門,以免跑丟。”一個漂亮的侍女攔在楊小蠻麵前,正兒八經地開口,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個機械似的,沒有喜怒。
“別攔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跑丟呢?”楊小蠻伸手想要去拍開那侍女的手,卻怎麼樣挪不開。
那侍女的手就像一雙鐵臂一樣,任她如何使勁,就是撼動不了半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侍女也是一個武功高手,吳離這個宅院裏竟然也是一個臥虎藏龍之地。
被人這樣控製著,不能走不想留,楊小蠻想哭的心都有了。她這是招惹什麼樣的人呢?
“我是一個人,我想去哪就去哪,你們憑什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楊小蠻打不過人家,就開始鬧騰起來,“你給我讓看,我要去找吳離評評理,哪有這樣招待客人的?”
侍女不動如山,楊小蠻撼動不了她,隻好往回走去。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感覺好可怕,她想要回家。回到那個隻有張彩雲和劉博兒的家,至少他們是普通人。
楊小蠻走回房間裏,吳離早已經站在楠木桌前,一雙妖異的眸子如同盯緊食物的猛獸一般。
這樣的吳離,給人一種危險的訊號,讓楊小蠻止步不前。
“好好地打扮打扮,但是還有三分姿色。”吳離的口吻中帶著一股玩味,非常不善,表情嚴肅森冷。
“沒辦法,本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楊小蠻故作十分苦惱地說,顯得十分自信。
吳離原本森冷的麵容為之一動:“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說這樣的話。”
楊小蠻幹笑兩聲,倚在門口沒有進去。
“自信這東西是自己給的,無需別人給予。”楊小蠻大言不慚的開口,目光無時不在觀察吳離的表情變化。
這個男人太過神秘,又善於隱藏,你永遠不會知道他那雙妖嬈傾城的眸子底下,究竟在算計著什麼。
吳離的嘴角緩緩地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深邃漆黑的眸子裏有著萬千溝壑,一手執扇一手負背,緩步走向楊小蠻。
楊小蠻隻覺得,有一股難以抵禦的威壓一步步向她壓迫而來。
這個男人的喜怒十分難以捉摸,有時候他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到一股無法抵禦的壓迫感。
有時候他明明沒有笑,卻讓人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