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的心智極深沉,在京城那些爾虞我詐,陰謀詭計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或多或少慣用一些手段,也習慣防備別人,懷疑別人。
這是一種病,可卻缺乏良藥。
楊小蠻給予他們的幫助,多少解決的一些他們的困擾。有了衙門裏的那些捕快保護白牧歌,至少他的安全得到保障。
司徒軒身上的傷需要時間療養,不過似乎他們的時間並不寬裕。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去做,尤其是關於白牧歌的兄長和妹妹的事,需要著手去辦。
“最近我在一些舊文案中尋找一些很細微的線索,不知道對我們有沒有幫助。”白牧歌麵色凝重地開口,隻要是有關於親人的消息,她的心頭就會變得十分沉重。
“你說吧,我們分析一下。”司徒軒眉頭微蹙,陷入沉思之中。
他們的能力薄弱,這麼久也不見進展,再這樣下去,他們會陷入一個腹背受敵的困境。
親人沒找到,那些躲藏在暗處的敵人隨時都有可能接近他們,對他們產生威脅,他們的處境是舉步維艱。
“我翻閱了十幾宗舊案,有兩件案子時間都是在十二年前的。有兩人同時在劉家村的大山坳裏出事,沒有特別之處,是時間跟當年白家落難有所吻合。”白牧歌沉默了片刻後說,“我隻是憑直覺而已,不過案件的其中一人正是張彩雲的丈夫,劉博兒的父親劉海。”
聽到這裏,司徒軒的眉頭越擰越緊,沉默著不說話,卻心中擂鼓,警鈴大作。
怎麼會這麼巧?
要把這其中細微如絲的細節刨析出來,這需要慢慢地抽絲剝繭才行。
“既然有所發現,那就有了希望,但不能操之過急。”司徒軒鬆開眉頭,閉了閉眼,冷靜下來,“早點休息吧,既然已經有所發現,那就順著這些線索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一晚靜逸,平靜無波。
楊小蠻借著每天接送白牧歌的任務期間,一邊裝修一邊籌備工具。
五六天下來,她的店鋪也稍具規模,隻要把模具拿回,再招兩個服務員兼學徒來,她的店鋪就可以開張了。
桌椅板凳一半是之前店鋪剩下來的,至於烤箱就隻能用大鐵鍋代替。
眼看自己的小事業就快要崛起,楊小蠻就連幹活都特別有勁,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正當楊小蠻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美好的平靜。
“臭丫頭,本少爺找了你好多天了,終於在這裏逮到你了。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開口說話的人滿頭滿腦包著白色的紗布,就連手臂上也掛著繃帶。
不過那人說話桀驁紈絝的口吻,一聽就知道是那個被白墨打成豬頭的吳二少爺。
看他的樣子好像傷得很嚴重,可是楊小蠻記得白墨隻是出手打了他幾拳教訓一下而已。
難不成這吳家二少是來敲竹杠打秋風的?
再看看他今天的陣仗,好家夥前前後後,前呼後擁的,少說也有二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