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蠻扶著昏迷不醒的司徒軒,看著自己家的房門猶豫起來。
這麼大個的人,藏哪好呢?
房間裏?不不不,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會惹來非議的。
而且她的房間裏還住著劉博兒,就連她自己也是打地鋪睡的。
客房倒是有,不過他渾身是血,明天床單被褥上都是血跡。在家裏又洗不幹淨,去河邊洗的話,不難想象那些長舌婦們會怎麼編排此事。
思來想去,楊小蠻最後決定把他安置在柴房裏。
那裏雖然簡陋,但是四麵不漏風,不會凍著他的,被褥可以拿那些舊的給他屈就一晚吧。
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問問他意見,他也隻會閉著眼睛默認。
好吧,既然他已經默認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吃力地拖拽著重得像個死人的司徒軒,楊小蠻廢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才把他拖進柴房。
楊小蠻抬手抹了抹滿臉的汗,吃力地喘著粗氣。
外麵因為有月光,明亮清晰度很高。柴房裏,除了門口有些朦朧的光線以外,屋裏是烏漆麻黑的。
楊小蠻回屋,動作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劉博兒。拿了床舊被褥,就去了柴房。
又是一番折騰,楊小蠻終於安置好司徒軒,讓他躺進舊棉被裏。
一切似乎幹得不錯,不過,他的傷口怎麼辦?
從把他扶起來,搬進柴房這段時間,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再這樣下去,恐怕沒到天亮,他的血就流光了。到時候,他還是難逃一死。
地主婆家雖然比一般百姓人家條件好上不少,但是張彩雲吝嗇刻薄,家裏很多東西都是能省則省,不能省也得省。
金瘡藥,那是名貴東西。家裏人又沒個傷沒個痛的,備那東西有啥用。
所以,楊小蠻不用找就知道家裏沒那東西。
可是司徒軒的傷口需要止血,拿什麼東西來止血呢?
司徒軒此刻仍然昏迷著,他背後的傷口在黑漆漆的柴房裏根本看不清,隻能伸手去摸。
楊小蠻第一次接觸受傷的人,小手在黑暗中慢慢摸索著。
嘿!別說,這個男人身材夠結實的,寬大的胸肌,緊實的肌肉,光滑細膩。
嘿!傳說中的六塊腹肌,摸起來真帶勁。會武功的人就是好,這身材真是一級棒。
摸著摸著,楊小蠻忽然如遭電擊。如果不是在黑暗中,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臉肯定比猴子屁股還紅。
楊小蠻尷尬地收回手,司徒軒的傷是在背後,她去摸她的胸膛幹什麼?還摸到了他的胸肌,摸到了他的六塊腹肌,而且還差點摸到了……
哎呀!想想就覺得羞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色/女。
她楊小蠻可是很純潔的,她隻是單純地想摸摸他的傷口,查看他的情況而已,隻是陰差陽錯地摸錯了地方。
楊小蠻再次伸手,這回終於是摸對了地方,黏糊糊的血液,在衣服外麵是冰涼涼的,貼近傷口位置,接觸到的血是熱乎乎的。
傷口不小,有一指長,大概兩毫米的寬度。
這傷口雖不致命,但這止不住的血,還是會慢慢剝奪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