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苦笑起來,她明明隻是想幫她脫離苦海,怎麼會放棄她。

不過看司徒軒的態度,鐵定是不想幫忙的,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們不是普通人,買一個人回去,那就是一個累贅,一個負擔。

一邊是可憐命苦的農女,一邊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她偏向哪邊都為難,可不可以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哪?

“丫頭,我們是不會買你的。”司徒軒淡淡地開口,表情慵懶地一笑,“不過你放心,我們幫你管製一下這個地主婆,以後讓她保證不打你就是了。”

一邊的白牧歌聞言,心裏寬慰不少,還好他不是一個冷血見到死不救的人。

楊小蠻卻不太看好這個男人,剛才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現在那位粉麵公子願意出二十兩買她,這個家夥卻又來搗亂。

楊小蠻十分確定,自己從未招惹過他的。

張彩雲輕蔑地一笑,看你們還有什麼招數使來,她自然會一一抵擋回去。

“地主婆張彩雲,你手裏有賣身契,楊二丫就是你買來的童養媳不錯。不過你打人就是一件刑事案件,雖然不能判你重罪,案發一次,縣衙過審,處罰二十大板也夠你受的。”司徒軒淡定訴說,直接將張彩雲的行為定性成案,讓官府來管製她。

楊小蠻不解,他是什麼人?官府怎麼會管平民百姓的家務事呢?

張彩雲不為所動,十分鎮定地回駁,她雖然長得胖,不代表她的腦子笨,心眼少:“官府怎麼管得了我們的家務事?法案上可有婆婆不準打媳婦這一條?”

“大胤王朝法案裏的確沒有這一條。”一旁的白牧歌適時開口,說王朝法案,她是最有話語權的,“但是大胤王朝的風土人情裏,也沒有婆婆打媳婦的,你這樣的行為是在抹黑大胤王朝。這事如果傳揚國外,你讓東土其他國家怎麼看待我們。”

白牧歌這招借題發揮用得妙,直接給張彩雲扣上這麼大一頂帽子,讓她成為一個大罪人。

的確,大胤王朝從沒有婆婆打媳婦的,可是有不少婆婆打童養媳的。

媳婦是三媒六聘大紅花轎抬進門的,可童養媳卻是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買回來的。這區別,太大了。

白牧歌的幾句話把張彩雲唬懵了,一時間底氣消失大半,說話也有些閃爍其詞:“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別管我們家閑事,快走吧。”

“我們是什麼人?”司徒軒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然後指了指身邊的白牧歌,神秘一笑:“這位是清水縣新上任的縣令,路經劉家村,遇上這閑事,咱管一管,你有意見?”

那句你有意見尾音拉長,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有意見。

“縣令?”張彩雲疑惑一會,然後又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十分乖張地說,“我娘家三伯是知府管家,你一個小小縣令,那還得聽知府吩咐。我家三伯,最得知府信任,隻要他在知府麵前說上幾句,保證讓你九品烏紗不保。”

小樣,居然還會威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