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都厚成一堵牆了。”司徒軒冷冷地鄙夷一句。

“你說什麼?”楊小蠻怒了,這家夥存心找茬嘛?

白牧歌看著葉楊小蠻叉腰鼓起腮幫子的樣子,兩隻眼睛鼓溜溜地轉著,雖然臉上的血汙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不過就她這精彩的表情,確實挺有意思的。

白牧歌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姑娘洗幹淨臉以後的真麵目會是怎麼樣的?難道真如她這般自信地說的那樣是一個大美人?

而司徒軒卻絲毫不為所動,管她是不是美人,他都沒興趣,他想知道的是這個丫頭是從哪來的,是不是奸細?

“剛才你是不是在求我們救你?”司徒軒突然冷冷地開口,握著劍的手似乎鬆了鬆,然後冰冷的劍鋒再次貼近楊小蠻脖子間的肌膚,“如果你敢騙我們,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喪命於此。”

司徒軒早就覺得這個丫頭跟別人不一樣,也不像遠處那些懦弱的村民。從剛才他的長劍架上她的脖子開始,她就沒表露出多少的害怕之意,而且還自顧自地自圓其說著。

如果這個丫頭不是一般的膽識過人,那麼另一種可能就是她是一個奸細,這一場巧遇也許是蓄謀已久的計劃。

如果是前者,那麼司徒軒可以放下心來,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丫頭就不該留。

“當然是向你們求救。”楊小蠻一雙聰慧的大眼睛鼓溜溜地轉,心底已經盤算起來。

這個手持長劍的男子肯定不是善類,而且還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他們兩個人輕裝簡行,似乎有意在避開什麼人。那人不是跟他們糾纏不休的人,那就是至死方休的仇敵。

楊小蠻真的很想大喊一聲老天爺,好巧不巧地撞上這樣的人,他們到底會不會救她?

楊小蠻眼角餘光瞥向一旁的白牧歌,這個女人是個柔軟的角色,看樣子隻有在她身上下功夫了。

“兩位公子明察,我隻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被黑心的地主婆毆打折磨,身上這些傷也是她打的。”楊小蠻盡量表現得柔弱可憐,楚楚動人,怯弱地看向司徒軒手裏的長劍,“可憐我命苦,沒被地主婆折磨死,卻要死在這位公子的劍下,我真的是很冤哪!”

白牧歌本是個心軟善良的姑娘,隻聽到楊小蠻哭訴的幾句話就心軟得不行,連忙擋下司徒軒的劍,動人道:“阿軒,人家隻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家,你別用這利器嚇唬她,先聽她說完,再判斷她是不是敵人吧。”

司徒軒的劍被白牧歌擋下,楊小蠻的狼狽可憐的確讓人同情,他司徒軒也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鏘地一聲收回長劍,目光卻銳利如刀,盯著楊小蠻說:“你且解釋清楚,如有隱瞞,休怪我劍下無情。”

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被收回,楊小蠻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有了保障,於是開始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悲慘經曆。

從大旱三年家裏顆粒無收,楊二丫被父母無情地賣到地主婆家,隻為了五袋陳年爛穀子講起。然後再到在地主婆家兩年,每天吃得比雞少,幹的比牛多,雞鳴早起幹活,晚上至少三更半夜才能休息。還要每天忍受惡婆婆刁難苛責。稍有不稱她心意,輕則謾罵,重則一頓毒打。

說得白牧歌也盈盈淚下,司徒軒也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