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也是沒事兒,睡也睡不著,就研究研究這手吧。
我看著什麼點什麼。等臥室裏所有的東西都被我點過一遍之後,我才發現,不緊張的話真的是點什麼都不變啊。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失落。
我又去拿起那盒子。記得媽媽的信上說過,還有鑰匙的。
我趴在床上,把那小盒子放枕頭上,打開。把手套的說明書拿出來之後,下麵有幾個硬質的小塑料袋。每個袋子裏都裝著一把鑰匙和一張小紙片。小紙片上就寫著房子的地址。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一共八把鑰匙,八張紙片上的地址果然都不在同一個小區。媽媽的心也夠細的了,如果在一個小區同時買了這麼多的房子,房子裏住的又都是些相互都認識的來曆不明的人,一定會引起懷疑。到時候就解釋不清了。被當成傳銷就不好了。
擺弄完了,我剛爬起來,就看到我的窗上有影子晃動。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兒,又要發生什麼?我的精神現在可以說是處在崩潰的邊緣了。而且我發現我現在腦袋轉得特別慢。
我悄俏的走向窗子,撥開窗簾,我看到了一隻像狐狸的動物,搖動著大尾巴,瞪著眼睛看向我。我著實嚇了一跳,這也太詭異了,六樓,這可是六樓啊,它怎麼爬上來的!幸虧不是人。再看那大尾巴大的……那好像不是一條尾巴啊,那是一簇尾巴。
怪不得看著這麼大呢。它撓著玻璃,眼睛骨碌碌的轉,我就把窗戶打開,放它進來了。看那眼神兒估計這東西也不能害人。
它進來之後我發現,這東西長得怪異點。我開始後悔放它進來了。它大致倒是有那麼點兒狐狸的樣兒。我細細數了數,一共是九條尾巴。九尾狐?
“閆辭是麼?”她說話了,還是個女人的聲音,或者是女生的聲音,反正挺甜的。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想魅惑我然後吸了我的陽氣?
我一下嚇得退到牆角,扶著我那個大花瓶。我問它:“你是啥玩意兒啊?”她竟然笑了,聲音還挺好聽。它聲音越好聽我越害怕。
它說:“你好,我叫小狐,我就是來看看你,咱們很快就會再見。”說罷從窗戶跳出去了。
她怎麼知道我的?這是哪門子見麵啊,費勁巴哈的爬到六樓——我家住六樓,看我一眼打個招呼就走了。
我其實是想趴在窗口看著她離去的,但是我驚魂未定,腿已經不能挪動了。等到我徹底看不到她那大尾巴的時候,我低下頭,拍著胸口。就我喘氣的功夫,又一件奇異的事差點嗆死我,我那個齊腰的大花瓶現在變得金黃金黃的。我在沒被嗆死的情況下,歡呼了一聲“哦yes”,又“唉”了一聲。
歡呼是因為我成功的用點石成金手把一個普通的大花瓶變成了一個金花瓶,這可是第一次成功啊,隻要正常一點的人難免不會興奮,雖然我是個不正常的人,但還是有點興奮。那一聲“唉”是因為那個金花瓶二十分鍾之後又會變成那個普通的大花瓶,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鬱悶地走出房間,看到師徒四人還在那吃呢,而且還喝著小酒,一個個小臉通紅。老唐還點著一根煙,無師自通的抽得像模像樣。我走過去趴在桌子上,想吃點東西,可是發現,這幾個真的是吃貨,東西剩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幾條小魚可憐的躺在盤子裏。他們看見我過來了,老唐給我散了根煙,其他幾人給我倒酒,問我吃什麼。
我沒理他們,隻接過老唐的煙,點上之後去拿了一桶泡麵。就剩下這些了還能吃什麼。但還是撿了條魚塞進嘴裏。不得不說八戒的手藝很棒。
自己泡上之後端上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對他們說:“見過九尾狐麼?”
他們沒搭我話,直眉楞瞪的看著我。我一下就慌了,坐正身子,問他們怎麼了,他們也不回答。
我就鬱悶的就著泡麵喝啤酒,等我吃第一口麵的時候,我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搭理我了——喝高了嘛。我想尷他們一尬,就說:“喲,怪不得不告訴我九尾狐咋回事兒呢,原來幾位神仙都喝高了啊。”老唐鄙夷的看著我說:“不回答你是因為不知道。你真麻煩……”老沙也難得的猥瑣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娘……”然後意識到自己罵錯人了,急忙改口道:“是女媧。我挑著擔啊我牽著馬……”
……
吃吃喝喝差不多,我們收拾好了,老唐就去研究電燈泡了。我們在非洲那段日子晚上都是基本不用亮的,或者點蠟燭,或者摸黑,所以他們都沒見過電燈泡。
八戒在跟鬥爺討論電視的問題,討論裏麵的人是否能被弄出來。隻有老沙安安靜靜的坐在我的鞋架前,也不說話也不鬧,甚是討人喜歡。
過了一會兒,老沙喊我:“小辭,過來一下。我挑著擔啊我牽著馬……”眼神定定的看著鞋架,也不看我。
我走過去,也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問道:“什麼事兒?”
他指了指我的鞋,問道:“這是什麼?我挑著擔啊我牽著馬……”我看著擺的滿滿的鞋架說:“你無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