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鬥爺、八戒和老沙,他們的臉色都變了,說道:“快走。師父的判斷肯定沒錯。他自取經之後別的事兒沒幹,就練看妖氣了。這一下絕對不能走眼。”
我一下坐到一個樹墩子上,嚷著:“要走你們走,我要歇歇,你們不累我還累呢。雖然我是很強大的妖孽(多麼不俗的自稱啊),但是也是肉身啊。”
他們看著我,搓著手,我看了氣呼呼的說:“你們要打便打,我無所謂了。”
結果他們整齊的碼出四根修長的中指,對著我。
八戒摳了摳鼻子,說:“其實神也是人,隻是做了人做不到的事……”
“八戒,恐怕咱們現在都是人了。你試試有法力沒?”鬥爺慌張的問。
八戒把臉憋紅了“嗯嗯嗯”的叫喚了幾聲,好像在那用力,然後茫然的說:“沒有。”
一陣風吹過,好冷好冷,這裏不應該這麼冷的。然後天就黑了。恐懼已經代替了我的疲勞,我感覺四周陰氣陣陣。我一下就站了起來。鬥爺卻坐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老唐驚慌的問道。
鬥爺說:“師父,肯定是出變故了。這可能是開始了。”說完看了我一眼。
關我什麼事兒,我也很無辜麼。而且我什麼都沒做,看我有什麼用。
老唐也坐下了,說道:“兔子呢?吃了吧。別餓著自己,身子是自己的,要自己照顧自己。”說著便朝八戒伸出手。然後我就看見那手沒了。什麼都沒了。
呃?我瞎了?
緊接著聲音都沒了。娘了個腿兒的,SB黑狗子,咱倆現在都一體的了你還禍害老子。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血黴了,攤上這麼個事兒。現在想想,老老實實活他個七八十年比這麼遭罪強。等我把黑狗子養熟了,還指不定被那幫神仙怎麼禍禍呢。
我正在這苦惱,嘿,天又亮了。隻不過我感覺周圍有點不對勁兒了——樹沒了,周圍除了我們幾個幾乎就沒什麼了。還好我沒瞎!
“娘了個腿兒的!”
他們同時看向老沙。老沙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已經換了啊。我挑著擔啊,我牽著馬……”
我說:“是我說的!”
我撓撓頭:“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們也是一臉茫然。
老唐的話首先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奶奶的兔子呢?媽的誰偷了我們的兔子?我們的兔子,兔子啊……”唐三爺竭斯底裏的喊著。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虧他以前是個踩死螞蟻都要想自殘的和尚。太偽了!
鬥爺也狂吼道:“媽的我們的兔子,我們的兔子。”
不至於吧,三隻兔子也這樣大呼小叫啊。
在我、八戒和老沙不知所措,鬥爺和鬥爺嚎啕大哭的情況下,我聽到了好聽的音樂,那麼輕柔,那麼讓人陶醉,還有點兒耳熟。
是了,鬥爺給如來打電話的時候就是這麼個聲音。
然後天上開始往下落飄帶。這飄帶都是粉色的,那個長啊,那個寬啊,源源不斷的從天上往下落。而且我發現他們長的過分,根本看不到源頭在哪!
此情此景,隻能讓我想起天女下凡。
我們靜靜的看了大概十分鍾,那飄帶都摞成了一座小山了,我看的脖子都硬了,彩帶那頭終於看到了一個人。當然是一個女人。現在我還看不清她臉,但是其他四人都跪下了,嘴裏清晰的喊道:“女媧娘娘!(我挑著擔啊我牽著馬……”
我靠,牛B的主兒來了。我也趕忙下跪,我家不知道哪輩祖宗還是她捏的呢,得恭敬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