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飛一臉無辜啊:“可我手裏隻有這些資料啊……”
“你!”
李組長瞪著他,氣的渾身發抖:“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啊。”向鍾曉飛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使眼色。
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的又把鍾曉飛胳膊拉扯住,將他往衛生間裏麵推。
“別,別……”鍾曉飛假裝一臉害怕的哀嚎:“別啊,紀委同誌們,我已經坦白從寬了啊……”
兩個年輕人不理他,將他推進衛生間,啪的鎖上了門。
衛生間空間狹小,雖然味道還好,但卻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鍾曉飛後背的傷又開始一陣陣的疼,他摸著後背,呲牙咧嘴的在馬桶蓋子上麵坐下,腦子裏麵還一個疑問:奇怪了。資料究竟哪裏去了?見鬼了嗎?
外間,李組長正冷笑的跟馬致遠說:“小馬,你對嫌疑人太客氣了,我知道你跟他是朋友,但幹咱們這一行,必須六親不認,隻要是貪官汙吏,不管他是誰,都要抓起來!你對他這麼客氣,會誤事的。”
“他不是貪官汙吏。”馬致遠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腳下的地麵,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然後他重新取過快遞盒子,仔細的上上下下的又觀察了一遍,但好像還是沒有找他想要找的線索。
馬致遠皺著眉頭,顯然是想不明白。
“他的確不是貪官汙吏,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不過他幫著貪官汙吏掩埋證據,就比貪官汙吏還可惡!”李組長對鍾曉飛的意見好像非常大,簡直是恨之入骨。
馬致遠抬頭瞟了一眼,淡淡的說:“嗯,李組長你的意見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那你就看著辦吧,總之,要是辦不出這個案子,你和我都沒法回省裏交代!要是劉書記問起來,我也隻能如實向他回答!”李組長氣呼呼的說了一句,說完,轉身走了。
劉書記,就是省紀委的書記。
李組長抬出劉書記,顯然是要給馬致遠壓力。
等李組長走了,馬致遠給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使了一個眼色,這兩個年輕人又把鍾曉飛從衛生間裏麵拉了出來。
“坐。”馬致遠臉色很嚴肅,指指對麵的沙發。
鍾曉飛乖乖的坐了,一臉無辜和無奈的表情。
馬致遠的麵前擺著那些資料。他隨意的拿起其中的一張,淡淡的問:“曉飛,我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幹紀委的嗎?”
鍾曉飛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隻能搖頭:“不知道。”
“21歲,也就是剛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今天我29歲,我已經在紀委幹了八年了,八年來,我經手過很多的案子,市長書記的一類的不是少數,對了,我以前不在粵省,我在川省。”馬致遠說的很平靜。
鍾曉飛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川省在過去的兩年前,連續發生了兩起很大的案子,都是紀委辦的,看來其中肯定有馬致遠的功勞。
“在這些案子中,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因為知道了上級違法的證據,不舉報,也不交給紀委,反而想要挾勒索上級,但最後,他們的結果都很慘,很多的情況是,就算上級被迫接受了他們的要挾和勒索,也很快就會想出辦法,用各種借口幫他們收拾掉,到最後,他們死的都非常冤……”馬致遠的語氣平靜,但內容卻不平靜,他淡淡的說:“相信我,在這個國家,讓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有很多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
鍾曉飛苦笑:“你是在威脅我?”
“不!”馬致遠堅定的搖頭:“我是在幫你!我非常肯定的知道,你在保險櫃裏麵偷走的絕對不是眼前的這些東西,這些爛賬不至於讓高文星追殺你,所以,現在的問題,那些真正的東西哪裏去了?”
馬致遠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鍾曉飛。
鍾曉飛一臉無辜的回視,他知道,他的眼神不能露出絲毫的破綻,不然會加深馬致遠的懷疑。
馬致遠是他的朋友,但更是紀委的工作人員,從他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中,鍾曉飛清楚的知道,馬致遠嫉惡如仇,就算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如果自己真有違法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所以不能指望他法外開恩,要想從這裏脫身,隻能靠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鍾曉飛苦笑:“但我從保險櫃裏麵偷到的……的確就是這些東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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