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也探頭出去。四周又恢複了剛才高品質的靜悄悄,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了。“會不會是我們跟蹤被他發現,他用了什麼辦法把我們甩掉了?”她問。
“可是我剛剛還看見他在前麵的,怎麼會一下就不見了?”楚修說。
“難道是被厲鬼抓走了?”她直覺地反問。
“這種情況下被厲鬼抓走是最有可能的了吧?”楚修一副像看傻瓜的表情瞟著子歸。
“問題是被抓去哪兒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修文師兄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沒事?而且修文師兄去哪兒了?”她著急地問。
“你的腦子裏隻有你的修文師兄。”楚修沒好氣地拍拍她的頭,“就不能想想我有沒有事嗎?”說起來真有點嫉妒,無論什麼時候子歸都記得那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修文師兄。
“你都這麼完整一個人站在我麵前了,當然沒事啦!”她揮開楚修的手,說,“現在要怎麼辦?要追也不知往哪兒追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當年誘拐婦女的犯人之一,那麼他也很有可能被殺死。”
“什麼誘拐犯人?”楚修問。
“你和修文師兄不見了之後,我拜托烏龜幫我去查那三個女人的事,結果查出她們均在三十二年前被報了失蹤,而且在她們被報失蹤的那段時間,發生了婦女連續被誘拐的案件,後來案子雖然告破,也抓到了犯人,可是犯人被關進拘留所後不明不白地死了。”她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楚修。
“那家夥還真是神通廣大,這種事也查得出來。”楚修抱起胳膊說。
“烏龜還說,當時被關在犯人旁邊房間的人聽到了那個犯人半夜求饒的聲音,第二天卻發現那個犯人已經死了,在他的牢房裏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的痕跡。”想想也真恐怖。
“那人是怎麼死的?”楚修又問。
“嗯……聽烏龜說,沒有外傷,可是五髒六腑像被倒了整盆濃硫酸一樣全都被腐蝕爛了。”這一點想起來就有點惡心了。
“難道說……”楚修像想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她追問。
“在民間流傳的鬼故事裏麵,有一個關於斷腸麵的故事,聽說過沒有?”楚修問。
“沒聽說過。”子歸搖搖頭。她從小除了怕鬼就是怕鬼,怎麼可能去聽什麼鬼故事,自己嚇自己?
“有兩個男人騙財騙色,有一家母女三人被逼死,後來其中一個男人被鬼附身,用刀劍將自己活生生地剮了,另一個人沒有外傷,可是內髒全腐爛了,和你剛才說的情況是不是有點類似?”楚修告訴她。
“聽起來還真挺像的,那有沒有說原因?”她想了想,問。
“故事裏說第二個男人是遇到了來複仇的女鬼,被喂了一碗斷腸麵,把內髒全部燒掉了。”
“斷腸麵?”她捂住嘴,“鬼也會弄食物嗎?”難道說鬼也會肚子餓?
“作為一個陰差,你該想到這些有可能是厲鬼使出的法術之類的吧?”楚修頗為鄙夷地瞟著她說。
死筷子,那算什麼眼神?這種事情就算不知道也不犯法吧?她撇撇嘴,說:“為什麼你突然會說什麼民間鬼故事?就算情況類似,但民間故事那種也是好多年前的故事,就算是厲鬼,也早就被術士收拾了,不可能現在還會出現。再說了,剛才那個男人也不像是到了會變成民間故事的年紀。”
“我隻是猜測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楚修撫著下巴,說,“新聞裏報道在附近發現的那名死去的男人不也是沒有任何外傷嗎?而且我們對剛才出現的女鬼也沒有任何線索,說不定可以從這些內容相近的民間故事裏找到什麼端倪。”
不是吧?她這個陰差辦案居然可悲到要靠民間故事?”那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她懷疑地望了楚修一眼。
“斷腸麵。”楚修斬釘截鐵地說。
“什麼?難道厲鬼真的會招呼你吃麵?別傻了。”她不以為然地別過頭,走進剛才那個男人消失的草叢,“筷子兄,我們一起找找吧,不然待會兒發現死人,我們鐵定會被當成是嫌疑犯。”
“就怕找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變成“那東西’了。”楚修聳聳肩,說。他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
“你少說兩句不吉利的話好不好?”有時候她真想扁這根筷子一頓,說的話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既然這樣就不要亂說話嘛!“喂,你還沒告訴我修文師兄怎麼樣了。”她猛然想起這件事,又追問,“你們在那三個女鬼的法術裏遇到算了什麼?修文師兄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