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作傷腦筋地表情,說:“是啊,為什麼呢?也許我剛才昏了頭吧!”
她突然有點明白子寧將軍為什麼每次麵對他都沒有好臉色了,這男人有時候真的讓人很生氣!“既然你昏頭把我帶到這裏,就馬上把我送回去。”她冷冷地說。
男人表示讚同地點點頭,說:“這倒也是。不過——”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不是想讓我放了你最親信的下屬秦霜嗎?”
“沒錯!”她坦白地點點頭,說,“那你趕緊把他放了啊!”要是她說要他放人,他就會爽快地放人,她“寧子歸”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子歸小姐,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男人搖搖頭。
如果你真的是人的話。這句話她隻敢在心裏說。“那你要怎樣才肯放他?”她問。那種“隻要你答應,我什麼都願意做”之類空洞又危險的承諾她可不敢說,誰知道這個腦子不知怎麼想的男人會叫她做什麼!
“我暫時還沒想好。”男人狀似無奈地笑了笑,“你說怎麼辦才好?”
“那就等你想好再說吧。”她說,“秦霜也算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你不會為難他太多吧?”男人的笑容沒有溫度,好像麵具戴在臉上一樣,無法讀出情緒。
“你很擔心他?是因為他是你過去的下屬?”男人挑高眉毛,問。
“部分原因啦,而且他變成現在這樣我也有一定責任。”她聳聳肩,說,“再說,我也不想讓你捏著一張可以威脅我的牌。”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男人似笑非笑道。
“你管我哪句是重點。”她不耐煩地催促,“怎麼樣,想好你的條件沒有?”
男人看了她一眼,說:“我提醒你一句,無論你在這裏聽了什麼、說了什麼,隻要你離開這裏,就什麼都不會記得的。”
“是嗎?”她就知道這家夥不會這麼堂堂正正讓她記住她的模樣。“既然我什麼都不會記得,那你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吧,至少現在你滿足我的好奇心了。”
“當然沒問題。”男人像看穿一切的眼睛裏帶著笑意,說,“順便再告訴你,就算你用手機錄下來也沒用的,離開這裏之後,手機的記錄也會消失。”
按住手機錄音鍵的手頓了頓,她有些氣悶地看著男人,不說話了。
男人收起了笑容,嚴肅道:“以後別再使用那麼高深的法術了。”
“什麼?”她奇怪地問。
“你不能再使用這麼高深的法術。”男人重複道。
“我沒聾,聽到了,我是要問原因。”難道這個男人知道她的什麼事?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說:“你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算用瞬間轉移把她丟回山洞裏去?
“這裏——當然是我住的地方。”男人微微一笑,走上前輕輕推了她一下。
咦?後麵明明有牆壁,腳下也是走廊,可她卻腳下一空,整個身子“呼”地突然往下墜——她睜開眼睛,淡淡的黃色光芒並不刺眼,這裏是水露山的山洞?她想要坐起身來,全身的關節都像生了鏽的機器一樣!“搞什麼……”就沒聽說過瞬間轉移之後又這麼大的不良反應!
“喲,醒啦?”楚修放下手裏的書簡,走過來說,“看來靈力消耗真的很大,你暈過去挺久了。”
“我暈過去?”她驚訝地坐起來,“我一直都在這裏嗎?”
“當然。”楚修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說,“剛才靈力消失後,這個洞穴的入口便出現了,我就把你拖了進來。”
“可是我剛才明明……”她見到的那個叫木華的女孩,還有雪蘊和他主人,難道隻是一場夢?
“你怎麼了?”楚修搖搖她的肩膀,“是不是覺得哪兒不舒服?”
“沒有……”
又看了她一眼,楚修說:“快來看看,我發現了這塊手帕。這裏和歸國應該有什麼關係的。”
她順著楚修指的方向看去,那塊熟悉的手帕躍入眼中,“那是……”
子歸捧起那塊絲質手帕仔細端詳:手帕的質地、顏色和光澤,還有這繡法,和她夢中見過的歸王給子寧將軍擦臉的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過了兩千年,這樣一方絲帕居然保存得如此完好?”你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就那口箱子裏。”楚修手一指,回答說,“絲織品雖然是在這樣的山洞,可僅僅那麼漫不經心的存放方式竟然可以保存得這麼好,很驚人吧?”
“嗯。”她點點頭。“對了,筷子兄,我剛才真的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