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樓,名向晚,師傅當日撿到我時,我還是繈褓裏的小嬰孩,師傅總是娃娃,娃娃的喊著,直到兩歲之後,穀裏的人提醒,師傅這才想起要給我取個正式的名字。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詩有些的哀傷,不過我的名字倒是透露著幾分的雅致,當然,師傅所取的名字又怎麼會粗俗。
“娃娃,你說一個男人愛上另一個男人是不是不知羞恥。”一襲淡青色的長衫,師傅的發整齊的用玉簪簪著,一張俊美宛若謫仙的俊顏,眉目如畫,氣息溫和,抱著我時眼中總是含著溫暖的淺笑。
“不是,師傅愛的那個人剛好也是男子而已。”兩歲的孩子,聲音依舊是稚嫩,我柔軟的小手覆蓋在腰間師傅修長如玉的手上。
師傅隻是愛上另一個男子而已,這世間任何一段感情都是最珍貴非凡的。
“娃娃你還小,不懂得。”師傅眼中落入了一絲哀傷,隻是卻又因為手背上那柔軟的小手而動容,笑容從嘴角溢開,“娃娃是世間最單純善良的孩子。”
“師傅。”我該如何和他解釋,寄居在這副小孩子身體裏的卻是一個現代人的靈魂,太過於匪夷所思。
“清,和娃娃說什麼?”一道洪亮而渾厚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聲音是一道不同於師傅清瘦身體的挺拔身影,即使隻穿著和師傅一樣普通的長衫,卻怎麼也遮擋不了那渾身的貴氣和狂傲。
“我的小娃娃最乖了。”袁達朗聲大笑,一把將眼前被顧清抱在膝頭上的小女娃給抱了起來,粗壯的手臂用力的高舉,孩子瞬間到了半空中。
“幹爹,放我下來。”對於幹爹這樣的舉動,我隻能睜大眼睛無奈的看著湛藍的天空。
穀裏的孩子都羨慕我可以被幹爹舉的高高的,可是如果一個心理年齡二十五的女孩被人當孩子一樣舉在半空中,隻能無語看著蒼天。
“別鬧娃娃。”師傅眼中剛剛還有的哀默此刻都散去了,眉宇之間都因為幹爹而染上了喜色,連同聲音都輕快了許多,師傅是喜歡幹爹的,從師傅的眼中就可以明白。
“好,不鬧娃娃,我們回家。”幹爹終於將我從頭頂上放到了懷裏,一手抱著我,另一隻手臂環過師傅的腰,剛毅而峻朗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笑意。
“別鬧,娃娃還在這裏。”師傅低斥,原本雪白的麵頰因為幹爹親密的舉動而微紅,可是卻沒有避開幹爹纏在腰上的手臂。
“幹爹,我自己去穀裏玩。”我掙脫的從幹爹的懷抱裏下來,不去打擾他們,穀裏很安全,住的十多戶人家也都是淳樸善良的人,師傅很放心,幹爹更是高興。
夕陽之下,金色的光芒灑落在路上,不遠處是竹子的籬笆,春意盎然之下,綠色的藤蔓爬滿了籬笆,淡淡的花香和藥草味飄了過來,師傅醫術一絕,屋前屋後都種植了很多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