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看向暮憬,他正笑著,笑得很甜蜜,仿佛擁有了全世界的幸福。猛地想到四年前得他,那種強烈的就像白天與黑夜的差別讓屈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似乎有些明白了。
攝製並不順利,那個暮憬比蒼蠅還麻煩,一會兒口渴,一會兒上廁所,一會兒又餓了,不久又喊累,好不容易將第一段的曲子解決掉了。
“下麵是我和潤擁抱的鏡頭,這個拍好以後就休息吧!”暮憬大聲宣布。
“又要休息了?你有完沒完?”Die的臉色很難看。
暮憬笑著眨眨眼,“不久你會明白的!”
“明白個大頭鬼。”Die嘟噥著,“進度已拉下了半天,我們的器材隻租借三天,來不及的話費用由你一個人出,我不管了。”
“安啦!安啦!天無絕人之路嘛!”他很樂觀的說道,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隻不過桌子上少了兩塊蛋糕。
“準備!start!”
暮憬看向潤,眼中含情脈脈、秋波蕩漾,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潤的麵紗,暮憬慢慢地靠近他,伸出手,將他摟入了懷中。
“卡!”導演指指暮鏡,“溫柔一點,要輕輕的。”
“我冷死了!”暮憬抱住潤不放,就像抱著一直大暖爐一樣。
“別抱怨了,就你最麻煩。好,準備好了,start!”
伸手……抱……緊緊地,暮憬無聊得想尖叫,怎麼戲碼和他編的不太一樣,這樣不是太無聊了嗎?某人辦事真不可靠。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暮憬表現的極為糟糕。
“他真的是那個做事一板一眼、嚴肅冷酷而又習慣深思熟慮的Hizen嗎?怎麼看都像兩個截然相反的人。”屈抱著一疊書,冷眼旁觀。
“不是截然相反,這是將一切都放在心中了。”Die看著屈,“你應該知道那件事對Hizen的打擊有多深吧!”
屈點點頭,“聽我老哥說了事情的一部分,那天看到Hizen慘白的臉色,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冷靜。”
Die搖搖頭,“暮憬是個很單純的人,Hizen也是。除了音樂,他們單純得像個嬰兒,不懂保護自己、也不知道怎樣與人相處,被傷害了也不會哭泣。他渴求溫暖,哪怕隻是一個擁抱、一個親吻。”
屈淡淡地說:“Die很了解他嘛!”
Die笑了笑,“那有什麼用?我還是保護不了他。我沒有辦法做到時時刻刻給他他想要的擁抱和親吻,我會顧忌、會害怕,尤其在別人麵前,我會發抖。暮憬是很敏感的,我有一點分神或是猶豫,他馬上會感覺到,那樣他會受傷的。”
“你總是說些我不明白的話。”屈撇撇嘴。
“你喜歡暮憬,對嗎?”
屈變了變臉,“什麼?你在說什麼?”
“驕傲的小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和你家那個饞涎暮憬的老兄一樣,隻不過你比較有藝術性,借口找的比較恰當,說是要組樂隊來接近他。”
屈像是被說中心事一樣,紅著臉。
“其實喜歡暮憬的不止你們,我、樹也都被他吸引,連Aya也是。”Die的觀察力很敏銳,“他毫不矯飾的舉止,天真活潑的外在和陰鬱深沉的內在都是他的真性情,所以喜歡他的人會不顧一切追隨他,而恨他的人也不計一切代價地排擠他。在愛與恨之中,他無從選擇。”
“為什麼要這樣去分析他呢?讓人覺得你把暮憬當成了試驗品。就因為他的純,所以你就無視他本人的存在嗎?”屈捧住書的手微微顫抖。
Die搖搖頭,“所以,你比我更適合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