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談不攏呢？難道要殺人滅口？”
不知為何，淩玄覺得此事可絕非談談這麼簡單。
啟聖院中的十五位長老，都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哪個不是老謀深算之輩？
就算是當麵談好了，又有誰能確保那些長老們會信守諾言，保守淩玄的秘密？
更何況，淩玄之前被大長老李秉收入內殿的時候，曾和那老頑固有過一次爭執，爭執之中淩玄就提過天武尊者莫天武的名號。
依當時那老頑固對莫天武的態度，兩人分明就是死對頭啊！
淩玄被那老頑固趕出內殿，如今卻陰差陽錯地拜入莫天武的門下。
而且淩玄在莫天武的調教之下成長飛速，按那老頑固的性子推測，就算不站在皇族的立場上，也非得弄死他不可。
所以他估計，此事八成無法靠簡單的溝通來解決，搞不好真的要鬧到大打出手的程度。
“老夫號稱聖者之下絕無敵手，啟聖院內的那些老家夥，老夫一個也不放在眼裏！”
莫天武哼了一聲，骨子裏的狂傲盡顯。
“但那些家夥要是聯起手來對付老夫，老夫還真吃不消，所以撕破臉皮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
聽得莫天武的分析，淩玄也覺得有點道理。
以莫天武的實力，若真是撕破臉了，單打獨鬥絕對不是問題。
可戰鬥畢竟是關乎生死的事情，誰又會和你單打獨鬥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談不攏，那就完全沒辦法了？”
淩玄有些焦急地問道。
莫天武頻繁地搓著那並不幹淨的胡子，似是在做一個十分艱難地決定。
“若是真的談不攏的話，老夫也隻有為了你重新回到啟聖院內了。”
聽其語氣，莫天武似乎一點都不喜歡啟聖院。
“什麼？你說回到啟聖院？！”
淩玄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莫天武剛才的話完全讓他始料未及。
看淩玄不可置信的樣子，莫天武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跟他解釋起來。
原來這莫天武並不是一直向隱居的老者一般呆在百獸域之中。
千年之前，帝心界剛剛形成的時候，聖日帝國的皇族便有想法將這片空間作為培養帝國人才的地方。
於是帝國傾注了大量心血來整治原本混亂無比的帝心界。
帝心界中的一切皆是那位血炎聖帝一生中所見，除了陪伴他浴血奮戰的舊部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靈獸、敵軍、和修為通天的邪人。
帝國的強者一批一批地湧入帝心界，一方麵聯合願意歸順之人，一方麵鏟除反抗者。
這一番整治，持續了近百年。
經過了無數的腥風血雨，帝心界才成了如安定平和的樣子。
那些戰敗的邪人被關押在帝心界深處的無終魔獄之中，不得到帝國釋放的話，將被永遠關押在其內。
然後，皇族在帝心界最外圍的安全區建立了啟聖院，當初隨帝國強者一起戰鬥的最主要的十六人被選為啟聖院的管理者。
這十六人便是莫天武和十五位啟聖院長老。
莫天武在十六人中實力最強，便被封為啟聖院的副院長，直接管理十五名長老。
如果說啟聖院院長的責任是保證帝心界分層穩定的話，那麼莫天武就是啟聖院真正的管理者。
其實莫天武當初之所以願意當這個副院長，無非隻是在經過了近百年的戰鬥後有些疲累，想休息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