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9年7月26日。天熱,似乎在下一刻連空氣都會燃燒起來。
此刻,在這大約十五平方的房間裏,一個22歲左右的青年,憤怒的擊打著吊在牆角的沙包。
門口的獨角黃狗早已伸直了舌頭,這會它己經沒有力氣去關心主人的憤怒。
說憤怒或許不恰當,傷心也許更多一些。
滿頭的汗水順著脖子流下來,被汗水濕透的白褂緊緊貼在了身上。青年的拳頭早已擦破了皮,白色的沙包變成了血染的花沙包。
似乎這些都與他無關,手痛不算什麼,心痛才更要人命。
一個小時前的事,段天還曆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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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陽大道甘露街,這個是人流量比較大的步行街。
段天每次去豪傑武館都要經過這條街,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從身旁晃過。
“怎麼這麼像李萌,也許隻是長的像她吧,”旁邊有個短發青年正摟著她的腰,一看就知道是一對情侶。
突然,他們轉身走向了旁邊的桂花茶坊。
“居然真的是她!”段天從側麵看清了女孩的臉。
“李萌!”
段天憤怒了!
前麵那對男女轉身走過來,平時不怎麼打扮的她,今天梳妝得格外亮麗。額前隨風飄蕩著一小股沒有紮住的發絲,使她顯得格外妖豔。
旁邊的短發青年帶著個大墨鏡,身上穿了件獸皮夾克。現在這個時代,一件獸皮夾克,抵得上尋常人一年的工資。
李萌的目光有些躲閃,“你,你怎麼來了?”
“你們這是?”盡管有猜測,段天還是問出來了。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李萌拉著短發青年便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進了桂花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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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就這樣不停的擊打著沙包,他要把心裏的恨,心裏的酸痛,都打到這沙包裏去。
“嘭!嘭!嘭!……”
“嘶!……”
也許是沙包的布料太差,在段天瘋狂的擊打中,突然破了。
“這質量也太差了吧!”
段天停止揮拳。
“唉!還是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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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揚州區,鵬程小區。
小區有三十多棟高層樓房,每棟都有三十層以上。這些都是上個世紀留下的產物,沒有了大型機械的今天,不能可建成這麼高的房子。
現在這些都算是危房,沒錢沒勢的普通人,大多都會選擇住這種便宜房子,段天家住十八棟32層。
段天沿著牆邊走,樓上有陽台可以遮陽。
“還是外麵舒服一些。”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段天煩躁的心也隨之平緩了不少。
也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變化,獨角黃狗也不知疲倦的在段天身邊前撲後串。
“砰!……啪!”
“汪汪、汪汪、汪汪……”
“陽陽你把什麼東西丟下去了,趕快看一下是不是砸到什麼了。”四樓窗台上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不小心把花盆弄下去了,”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子,把頭探出窗外往下麵看了一眼,立馬又收回去了。
女孩嚇得臉色慘白,蹲在窗戶旁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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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門外五裏處,這裏有一大片墳地,地上長滿了雜草。不遠處有一片茂密的叢林,從林子裏麵時不時吹出一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