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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野比雄子,生於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日本東京,性別女,特長包括但不限於睡覺、翻花繩、用嘴巴接空中掉落的花生、準確避開所有正確答案奪得零分,屬性loser……

我僵硬地看著麵前那張在作者逼迫下填寫的個人簡介,瞄到最後那一欄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掀了我那張據說價值連城的書桌。

……別的可供個人美化的選項也就算了,屬性那一欄為什麼是已經默認填好的loser!loser是什麼啊我隻是個學渣才不懂這麼高端的英文(╯‵□′)╯︵┻━┻!

我轉過身,悲傷地注視著橫屍當場的書桌。在某本童年聖作中,這張書桌藏著一條橫貫古今中外的時空隧道,我那人類曆史上最孝順的孫子會通過隧道為我送來“一顆卵子的感恩之心”。但是迄今為止,除了在抽屜裏偶爾翻出幾張揉皺的零分試卷外,根本連能代表曆史的日記都沒發現一本。

我已經上中學了,中學了!說好的宇宙第一外掛機器貓在哪裏啊?難道非要逼我裝根JJ變成大雄他才會出現嗎?!

“雄子,發生什麼事情了?”媽媽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沒什麼,有隻老鼠進來了!”我扭頭回答著,一邊淡定扶正了桌子,滿懷著對這個世界重男輕女的怨念,鋪上被子進入了夢鄉。

作為一名有望奪得世界睡覺錦標賽冠軍的種子選手,我是很少在睡覺中途醒來的。所以當我突然在半夜睜開眼的時候,足足有十分鍾都沒反應過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一個漂亮到有些妖異的少年麵無表情地端坐在我旁邊,白皙的麵孔上,一雙藍色水晶一樣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他的脖子以下沒有任何可以描寫的遮蔽物,看到我醒來的時候,那雙藍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然後他後退了一點,雙膝分開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您好,我是……”

“……變態啊啊啊啊媽媽救命啊啊啊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家裏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我蜷縮在媽媽懷裏哭訴著半夜遭遇變態的全過程。然而不管我怎麼強調自己不是在做夢,搜遍了每個角落都沒發現變態的父母還是無情地離開了我。

我坐在地上冷靜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作為一名保守年代的保守少女,我是絕對不可能夢見那種除了臉之外都不能描寫的男人的。現在日本的鬼怪事業也沒有幾十年後那麼興盛,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裏又突然消失的家夥,最可能的躲藏地點大概就是……

我輕手輕腳摸到書桌旁邊,冷靜地拉開了一半抽屜。

一顆熟悉的腦袋從裏麵探出來,麵癱狀盯著我,繼續剛才未完成的自我介紹:“您好,我是……”

“……”

我用盡全力把那顆頭摁回了抽屜裏,啪的一聲合上了抽屜。

我,野比雄子,在經曆了十幾年的單身生活後,終於從抽屜裏等來了我那不能描寫的外掛。

……這都是什麼充滿槽點的描述啊!我寧願做一輩子的loser也不願意和一個喜歡半夜脫光了偷窺小蘿莉的變態扯上關係好麼!!!

我一隻手扶著額頭,背靠著桌子思考著人生,卻一個不小心被後麵突然打開的抽屜頂趴在了地上。我有些戒備地回過頭,一個上半身探出抽屜的少年正笑嘻嘻向我打著招呼:“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