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哧。”葉不凡腦海中一遍遍的過著他那短暫的一生。原來人在臨死前真的會回憶起自己生前的一切。水，不斷地從鼻孔、嘴巴往裏灌，四肢早已無力，向著水底一點點的沉去。“哧、哧、哧，程序發生未知錯誤，吱吱……，程序發生混亂。”“已經出現幻聽了嗎？”葉不凡逐漸模糊的意識中傳來這麼一句話。“係統自我修複中……”生前的回憶已經結束，耳邊的幻聽也沒有了，剩下的隻有……黑暗。“係統恢複正常，第四重程序啟動。”這時，葉不凡陷入黑色的恐怖之中，其他任何的感覺都消失不見。“第四重程序安裝中……”“1%、2%、3%……99%、100%”“程序重新安裝成功。”“歡迎來到第四紀元，此紀元為……，您作為第一位玩家，祝您玩的愉快。”
當然，這一切，葉不凡都聽不到。
“受到傷害，生命減少5點。”
“受到傷害，生命減少5點。”
“……”
這個葉不凡也聽不到。
當葉不凡的意識再次回複的時候，胃中的惡心感湧上來，趴在一旁，除了一些水，什麼也沒吐出來。“小夥子，沒事了吧？”蹲在一旁，全身都濕透的一位中年男子，關心的問道。葉不凡看看那個中年男子，再看看圍著自己的大叔大媽們，還有他們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葉不凡逐漸回想起事情的全部。事情的經過是葉不凡在路過人工河的時候，聽到一陣的救命聲，本著優秀的好事圍觀的傳統，葉不凡趕緊跑了過去。跟他想的一樣，確實有人落水了，對於這種事情，葉不凡是愛莫能助了，因為他是一個十足的旱鴨子，根本不會水。一想到這葉不凡就想罵娘，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不斷往前擠，居然將葉不凡擠了下去，於是葉不凡成了‘英勇救人’的第一人。“現在的小年輕怎麼都這麼莽撞啊，不會水還去救人。”“這就是第一個跳下去的？不但沒救成人，還讓人救的那個？”“瞎湊熱鬧，這不是給人救人的添麻煩嗎？”“……”聽著這些話，葉不凡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對著救自己的大叔道聲謝，趕緊溜了出去。看著倉皇逃跑的葉不凡，中年大叔笑道：“現在還這麼有熱心的青年越來越少了啊。”看看自己也全身濕漉漉的，也先別上班了，先回家換身衣服吧。至於一開始被淹的那個，隻是聽說有人救走了，不過葉不凡沒見，中年大叔也沒見。回到那個不算家的家裏，葉不凡先痛痛快快的衝個澡，再換身幹淨的衣服，至於濕的那一套，先扔著吧，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再說。身上幹淨了，心情頓時就舒服了。剛才的不爽也忘去大半。人活著嘛，總得往前看不是嗎？看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今天這班算是別上了，明天去，大概又得挨訓了。不過想想美麗性感的美女老板在自己麵前對著自己暴跳如雷的訓話，這情景也挺帶感的，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有木有。葉不凡趕緊把這念頭趕出自己的腦海，自己的又不是那啥，怎麼可能有點小激動的啊。美女老板現在已經在給自己打電話了吧，不過，看著桌上還在滴水的國產山寨機，她不管怎麼打，是打不通了。“等下先去換個手機，下午就好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明天的暴風雨吧。”葉不凡在心裏這麼打算著。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家裏的衛生情況一般都不會太好，所以的，偶爾遇到那麼一兩隻的蟑螂，也是在正常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在葉不凡準備出門之時，一隻小強，從他的視線之中快速的爬過。顛顛手上濕漉漉的手機，本著廢物利用的原則，瞄準那隻移動的蟑螂，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手機擲出。手機帶著它最後的榮耀感，用它趕雷超電的速度，還有呼嘯的風聲伴隨，終於成功。小強死在手機的身下，葉不凡也呆滯了。葉不凡的呆滯跟小強有關，當然不是什麼同甘共苦、親如骨肉、白發人送黑發人之類的。而是在小強死在手機下的那一刻，葉不凡腦海中響出一陣聲音。“殺死蟑螂一隻，獲得經驗0.1點。”呆滯了五秒之後，葉不凡恢複過來：“又出現幻聽了。”用手指挖挖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見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出現過幻聽？怎麼還加一個又字啊？”葉不凡也看過不少的網絡小說，有關遊戲係統附在人身的小說也看過，不過他是那種明白小說就是小說，現實就是現實的人，很現實。所以他剛才清楚的聽到‘獲得經驗’幾個字，他也隻往自己有幻聽一方麵考慮，這比獲得遊戲係統之類的更加現實可靠。當然，剛才的話隻是說說，是人，就有僥幸的心理，葉不凡當然也不例外。他的理智強迫他相信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幻聽，而心理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萬一真是真的呢，是真的你就賺了，假的你也沒損失。於是，葉不凡在去手機店之前，先找到在一棵樹下的螞蟻窩。葉不凡蹲在地上，手裏捏著一隻螞蟻，看著小小的螞蟻，突然有一種上帝的感覺，能決定一切的生死，這感覺很神奇。微微用力，螞蟻死的同時，腦海中再次出現那種聲音。“殺死螞蟻一隻，獲得經驗0.01點。“再次捏起一隻，同樣的提示：“殺死螞蟻一隻，獲得經驗0.01點。”葉不凡不敢確定，這感覺一下顛覆了他二十年的生活常識。“你是誰？”“你是不是在我的腦子裏？”“係統？主神？小精靈？大美女？不管是什麼你倒是說句話啊？”葉不凡先是在心裏默念，然後，大聲的喊出，可是不管葉不凡怎麼呼喊，就是沒有回到，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樣。“殺死螞蟻一隻，獲得經驗0.01點。”再次殺死一隻螞蟻，葉不凡再次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覺。“遊戲主神？玩家係統？遊戲助手？”葉不凡聲音越來越大，引得路過的人都好奇的看看他。兩個路過的大媽一邊看著葉不凡一邊說著：“現在的年輕人，精神都有些不正常。”“沒錯，上午，我看見一個挺好看的小姑娘，居然投河自殺，不會水的小夥子，居然敢跳水救人。”“電視上不都說了嗎？這都是因為壓力太大，所以……”兩個大媽，說道一半，看到葉不凡死盯著她們看，嚇得她倆趕緊閉嘴，加快速度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