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
全身都已經被浸透,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
但是現在我無心管理此事,我現在唯一想幹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恐怖地方。
我用我生平見過的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舊解剖教室,外麵還在刮著風。
剛出了一身汗,被風一吹,冷的瑟瑟發抖。
我控製不了身體的顫抖,我艱難的舉起手腕,急速的看向手中的表,表還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都快十點了。”
不對,快十點了?我記得我在自習室睡著前看表也是快十點了。
奇怪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過幾分鍾。怎麼可能。
我壯起膽子,又向舊解剖教室望去。
我震驚了,解剖室根本就沒有能打開的門。
門是被木條封住的,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去。
我感覺渾身發冷,身體依然在止不住的顫抖。
我想跑,但是礙於浩宇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管他怎麼樣了,我也得找到他。
我壓製住心中的恐懼,挪著小步向解剖教室的門走去。
木條封得很死,任憑我怎麼用力也拔不下來,我甚至一直在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可是時間問題有怎麼說,就算是做夢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啊。
我心裏開始慌了起來,自己居然一下子碰到了這麼多的邪門事。
我離開解剖室的門,向自習室對麵的舊窗走過去。
這一次,我沒有看到那張慘白的臉,卻在窗戶下麵發現了一個白色不規則形狀的圖案,我退後,終於看清了這圖案的形狀。
我感覺仿佛被潑一盆冷水一樣,那圖案就是法醫畫的圖案,也就是淩菲屍體的形狀。
這一次,我不再管浩宇了,不顧一切的逃離這裏,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邁腿,甩臂。
我從來就沒有跑這麼快過,但是小腿和膝蓋中間的地方傳來的酸痛感,又讓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
身邊就是一座教學樓門口,我撿了比較幹淨的台階坐了下來,努力的平複這自己的呼吸,可是嘴還是那麼的喘著。
這時,我感覺後麵好像有誰碰了我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我急轉頭過去。
我後麵什麼也沒有,但是這更讓我害怕。
“喵。”
我轉回頭去,一隻黑貓站在我的麵前,這隻貓就是在解剖教室救我的那隻貓,可是現在它好像沒有那麼友好,對著我呲著牙。
我不敢惹它,不敢做任何動作,生怕會激怒它,就這麼與它僵持著。
“喵。”它帶有火藥味的對我叫了一聲。
我不敢激怒,它卻嚇了我一跳,我重心一不穩,向後麵傾倒,我下意識的向後麵邁了一步,我也看到了那隻黑貓向我撲了過來,我想躲,卻有心無力。
誰知那隻貓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後,“喵。”它又叫了一聲,聲音很刺耳,隨後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向我身後的黑暗望了望,然後什麼都不顧的向寢室跑去,等我跑到宿舍樓的時候,我正好看見宿舍大媽將宿舍的大門鎖上,等我跑到門口,宿舍大媽已經消失在宿舍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