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四壁光滑平整得仿佛打磨過的鏡麵,找不到一絲瑕疵,左右也辨別不出方向。
我幾乎要認為自己落入了空間夾縫中,因為曆史上不會有任何君王建造這樣的墓葬。
沒有一盆一缽陪葬,也沒有一筆一劃銘文,甚至連最基本的燈奴都沒有,照明也全部憑借我們所帶來的資源。整個地宮內我們所見的隻有無窮無盡的墓道,以及方向垂直的分岔。我們現在近乎置身於一座龐大的地下迷宮中,團團轉了三天也完全沒有頭緒。
所有人都在沉默的前進著,大家都隱約感受到了,這是劉鬱打算耗死我們的工具。從夜光表顯示的時間看,這是我們被困在地下的第三天了。瞎子和起靈合力架著小花。他的左腿斷了,此時也顧不得和瞎子之間的那麼多別扭,不斷遞增的疼痛讓他無暇多作它想。
三天前,劉鬱背叛了我們。
我們帶上了受傷的皮包,聽過他的敘述又討論了一下,決定直接從洞口下去。
起靈和潘子咬著手電先躍了下去,裏麵竟是一個墓室,正中央擺著一口巨大的石棺,足足3米多長,高度幾乎到我的腰邊。西麵和北麵牆壁上寫滿了不知名的字符,雖然是黑褐色的,而且曆經多年,仍然看得出,字符是用血液寫的。南麵的牆壁上鑿滿了浮雕,雖然破損不堪但依然能看得出講得是什麼。
群星閃爍的天空中站立著7個人,他們均是男性的形象。6個人包圍著第七個跪拜,站在中間的人雙手高舉,仰望頭頂的太陽,仿佛在祈禱。
第七個人一手執弓,射出的箭直指太陽。
被射中的太陽隕落下來,掉在地上化作了一個人型。人站了起來,他向著天空跪下,雙手高舉。天空中的七人卻消失在繁星中。
落在地麵的人像分裂一樣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越來越多。
延伸至東麵牆壁的時侯畫麵卻在這裏被一個巨大的門洞截斷。
回頭一看,鬱子在一旁照看著行動不便的皮包,而潘子守在三叔身邊一起研究那具巨大的石棺。胖子東看看西看看,小花卻饒有興趣的同起靈研究那些字符,瞎子也對西北兩麵牆非常感興趣。
這些都不屬於我所熟悉的古代文明,我甚至必需承認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類似的東西。它們精美絕倫,卻隻是用泥土岩石開鑿出來的,甚至沒有一絲金屬或者陶瓷的痕跡。
將皮包扶到石棺邊上坐下,鬱子也靠了過去,打算喘口氣。
可幾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專注於各自眼前物的我們突然聽到皮包“阿”的一聲,再一看,他和鬱子已經不見了。石棺並未產生任何變化,甚至連上麵覆蓋的厚厚的灰塵也沒有任何變化。我們立刻警覺起來,同時心裏十分擔心突然消失不見的兩個人。大家紛紛舉起武器,向石棺靠攏。
誰知道剛一靠近,完整的地麵突然翻轉開來成為無數扇轉動的石門,根本無處落腳,我隻能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到冰冷光滑的地麵時渾身上下依然疼得厲害,背後的鋪蓋並沒有為我緩衝多少。
出人意料的是想象中的大量塵土並沒有揚起,憋著一口勁爬起來看到眾人也都掉了下來,身處的空間意外的幹淨。
昏迷的皮包被放置在了靠近牆壁的地方,而本來應該和他一起掉了下來的鬱子竟然像壁虎一樣正倒掛在上層墓室的天花板上,手腳全都吸附在鑲嵌在天花板中的一種看起來像是木質的珠子上,看起來特別詭異。
“謝謝你們把我帶過來,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插手了。”